“有辦法?”徐大夫高興的問。
李婧竹搖頭:“沒有,我隻是說試試把他喚醒。”
這時候,李婧竹其實是動了惻隱之心的。
因為……
李婧竹聽她媽講過,李婧竹生下來就被查出有溶血症,而她又是罕見的HR陰性血,也就是俗稱的熊貓血。
當時情況十分危急。
李婧竹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等待稀有的血液來進行換血。
當時李婧竹一家人都很傷心難過,尤其每天看著多達兩張八開紙頁的用藥清單,想著幼小的孩子這是得遭受多大的罪啊,李婧竹的媽媽就哭的死去活來。
而這時候,李婧竹的爸爸卻十分鎮定從容的安排了所有的事情,他看不出一絲的傷心。
李婧竹的媽媽當時還埋怨她爸呢,說他冷血心腸,質問,難道女兒不是你親生的?
一個月的時間,還是幼兒的李婧竹從重症監護室出來,醫生告訴她媽,已經沒事了的時候。
一家子都高興的不行不行的,這時,李婧竹她爸卻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淚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啪啪往地上砸。
李婧竹她媽那時候才明白,不是她男人鐵石心腸,自己的孩子誰能不心疼?
這隻是一個身為成熟男人應該具備的擔當,她媽說,如果那時候她爸跟著他們一起哭,那這一家子就真亂了套,主心骨也就沒了。
李婧竹一直不是很理解這份擔當的含義,直到看見程然。
程然中了跟他老婆一樣的毒,情緒波動會導致昏厥,然而,她老婆麵臨生死危機的時候,他竟然生生扛住了不可抵抗的昏厥,硬生生的等到一個老婆脫離危險的消息。
這才最終因為難以想象的克製,帶來的負麵性,而噴血暈倒。
“我沒能力把你的毒根除,但我可以盡最大努力幫你控製。”李婧竹對昏迷的程然說。
……
……
程然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就像發了一場高燒,身上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徐大夫,然後就急切的問:“我老婆怎麼樣了?”
徐大夫震驚了,他問:“為什麼你不先問問你自己怎麼會暈倒?”
見到徐大夫不像是一副緊張的樣子,程然心裏的石頭就落了地。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你們中的是一樣的毒。”徐大夫說。
程然沒有否認,他交代徐大夫:“給你的那個瓷瓶,裏麵的藥丸很有可能就是解藥,你抓緊時間幫我檢驗。”
徐大夫很不解:“如果是解藥為什麼隻有一顆?”
程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給我老婆做急救的那個妹子呢?”
“妹子?”徐大夫愣了,隨後想到,現在年輕人都喜歡這麼稱呼美女,不由的搖頭笑了笑說:“走了。”
“沒被你們醫院錄取?”程然皺起眉頭。
徐大夫苦笑道:“哪輪的到我們醫院錄不錄取啊,是人家根本看不上我們醫院。”
程然很失落。
因為他知道,那個女孩能暫時緩解這種毒藥。
徐大夫似乎是看出了程然的心思,微笑著把一張紙放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