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直接問吧。”眼鏡男哭喪著臉說。
“真正的解藥在哪兒?”程然問。
“在我師弟身上。”眼鏡男老實交代。
“你師弟在哪兒?”程然又問。
這次眼鏡男沒上次那麼痛快了,他猶豫了一會而,搖頭說:“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程然皺眉問道。
眼鏡男重重的點頭:“我真不知道。”
“你能配解藥嗎?”
“不能,我師弟這方麵比我強。”
“哦。”
眼鏡男知道,程然一旦得到解藥,那自己的小命就真的不保了。
現在不管怎麼樣,至少他會忌憚自己身上的毒。
“你放了我,我帶你去幫你找我師弟要好不好?”眼鏡男一臉真誠的說道。
程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不一會兒,眼鏡男就被看毛了:“我向你發誓!”
程然冷笑,問他:“你看我像三歲小孩子嗎?”
眼鏡男頓時蔫了:“那你究竟想怎樣?”
“本來我想弄死你的。”程然淡淡的說道:“但是現在我不會了。”
“殺人會讓人身上充滿戾氣,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有老婆,將來還會有孩子,我不希望純潔的她們沾染上我身上半點不好的習氣。”
“所以,既然你不說實話,那你就自生自滅吧。”
說完,程然不再理會他,站起來往外走。
眼鏡男沒說實話,程然看的出來,因為在他回答不知道的時候,明顯猶豫了。
走出小黑屋,對白熊說:“把門鎖了。”
冷藏室的門厚的像一堵牆,因為已經鏽跡斑斑,白熊推起來都顯得很費力,“吱嘎”亂響。
這麼厚的大鐵門一旦上鎖,裏麵的人除了自帶爆炸的物品,否則肯定是出不來的。
“程然,你不怕我出不去不給你續藥嗎?”裏麵的眼鏡男很震驚,他大聲的吼道。
然而,回答他的,隻有當前的黑暗與陰森。
“怎麼會這樣?”良久,感覺到身體的寒冷,眼鏡男愈發恐懼。他不理解程然為什麼會不怕他了。
之前還揚言說吃定程然了呢,現在呢?
人家根本不在乎你給不給藥。
與此同時,在秀山的一棟別墅內。
龍學遠端坐在客廳內,目光陰沉的看著門外。
他在等人。
中尚銀行董事長突然反水讓他有點措不及防,不知道究竟哪裏出了問題,難道他就不害怕自己不給他解藥?
當然,除了中尚銀行以外,被自己控製的六家企業也同時掉了鏈子,這讓龍學遠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他召集這六家企業的董事長齊來秀山別墅,他要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確切的說是五家。
因為迫於錦東的壓力,東禾商貿的董事長孟州直接宣布了破產。
這一招也讓龍學遠有點不知所措,他在電話裏憤怒的訓斥孟州,然而孟州卻慘笑一聲說:“沒人能鬥的過姓程的。”
他所指的姓程的,自然不隻是單指程然,而是程然背後的程家。
龍學遠久居國外,不知道程家的背景,但孟州卻十分清楚。
見訓斥也沒用,龍學遠也不得不放棄孟州,不過他還是給了孟州解藥,畢竟孟州已經宣布了破產,對自己也沒什麼用了,而他也不會隨隨便便就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