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陽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沒有辯解,默默低下了頭。
徐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沒你們的事了。”
接著,他招呼兩名男護士把擔架抬上救護車。
醫生護士都上了車,車子也準備啟動的時候……
白槿兮的嬌軀卻猛然一顫。
她連忙從卡宴上跳下來,跑到救護車門前,拍打車門。
男護士把門打開,疑惑的問道:“什麼事?”
白槿兮二話不說就要上車。
“誒,你不能上……”男護士要攔。
徐川卻突然拍了拍他:“讓她上來吧,她是患者的妻子。”
男護士收回手的時候,白槿兮便匆忙上了車,她坐在程然身邊,皺眉看著他的臉。
程然,嘴唇發紫,身體微微顫栗,雙眼緊閉著。
“大夫他……?”
徐川說:“死不了。”
……
……
私人醫院走廊裏。
徐川走出病房,關上門的同時,把口罩也摘了下來。
等候在外的白槿兮與時陽連忙圍了上來。
“徐大夫,我哥……”
徐川歎了口氣:“胸骨有一根骨折,位置很凶險,不過還好沒什麼大礙,他之前似乎是受了鈍器撞擊,內髒有點事受損,不過暫時也得到了控製。”
徐川說的話,時陽跟白槿兮都聽不太明白,所以時陽再次問道:“嚴重不?”
徐川憤憤的說:“嚴重,像這麼重的傷,為什麼不早點來?就算有天大的事,難道比命還重要?這個程然越來越不像話了,回頭我要找他好好聊聊。”
聽到這話,白槿兮不禁低下了頭,貝齒死死的叩住紅唇,心裏懊悔不已。
瞥了他倆一眼,徐川歎道:“我這位兄弟啊,就是太狠了,對自己太狠了!”
“做為他身邊的親人,你們以後一定要注意,要勸他,他不聽給我打電話。”
時陽與白槿兮連連點頭。
徐川隨即拍了拍時陽的肩膀說:“也就是自己人,之前我才沒給你好臉色,你別忘心裏去。”
“不會。”時陽搖頭。
“我去看下片子,你們先進去吧。”徐川說:“好好勸勸他,以後不能這樣了,傷成這樣,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撐到現在的。”
說完,徐川搖著頭離開了。
白槿兮準備推門進去。
“嫂子。”
這時,時陽卻突然出聲叫住了她。
白槿兮錯愕的回頭。
時陽沉默片刻說道:“有些話我想跟您說。”
“什麼?”
“我哥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也動了一些人的奶酪,所以這段期間會有很多人想要除去他。”時陽壓低聲音說道:“可白熊一直守在他身邊,別人很難得手,所以就會想著從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下手。”
“之前,我不想讓您離開別墅,並不是要監視您,也不是要把您囚禁起來,主要……太危險。”
“昨晚,哥受了很重的傷,但是聽說你出去了,他……”
“他是害怕你出事,所以不顧自己的性命,硬撐著跟過去的。”
“您,不能再這樣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