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陽市,龍壇醫院的會議室裏。
程然坐在一張椅子上,目光看向窗外,怔怔的出神。
他從沒想過要獨占那批金子,但卻從來不想讓任何人得到那批金子,因為如果讓貪心不足的人得到那批金子,對這個世界肯定會造成難以預測的傷害。
畢竟,這批金子是因為他才泄露出去的。
不過他也存在一定的僥幸心理,因為程然知道阿鬆的為人,他不見得會把金子的下落告訴道長。
所以,目前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找到阿鬆。
同時,他心裏還進行了一番推敲,得到一個結論:關於金子的事情,還存在諸多紕漏,比如陸海川比如嚐嚐。
當然也有好處,比如阿鬆如果把事情泄露出去,那他會毫不猶豫的告訴嚐嚐與陳東,他們是親兄妹。
王馨悅與光頭徐推門進來。
“咱們旗下三家公司的主要骨幹,都忽然離職了。”王馨悅說道:“還有一家生產工廠,被查封,原因是生產劣質產品。”
光頭徐也懊惱道:“老板,我名下的十幾個場子也都被掃了,我們得還擊啊。”
程然沒有回頭看他們,目光依舊出神的盯著窗外那藍天白雲。些許有氣無力的說道:“要知道,你現在可是正經的生意人,幾個場子而已,掃了就掃了唄,正好讓你跟以前做個了斷。”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攔不住的,想留下來的趕不走,想走的留不住。”
“工廠被查封是領導失責,正好責令整改,該換人換人。”
程然說的很隨意,就像根本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一樣。
王馨悅與光頭徐麵麵相覷。
“老板,這明顯是沈華在報複咱們。”光頭徐猶豫道。
程然依舊很隨意的說道:“他的怨氣積攢已久,想撒就讓他撒吧,反正撒的越狠,過後補償咱們的也就越多。”
這下光頭徐與王馨悅徹底無語了。
程然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裏啊。
也就在這時。
“嗡……”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急速的震動起來。
本來還處於一種慵懶甚至有些頹廢狀態的程然,猛然坐起身來,把手機搶在手裏,接通。
“程然,出事了。”
……
……
開車來到辛陽市郊外的一片小樹林時,樹林裏已經圍了很多人,但大多都是公務人員。
正跟一個法醫交談的李海濱,見程然到了,連忙走過來。
“是阿鬆。”李海濱掏出手機,遞給程然看:“半個小時前被人一拳打碎頭骨,一擊斃命!”
程然接過手機,看到李海濱拍的照片,阿鬆身上沾滿泥土,之前似乎被人掩埋過。
“確定不是鈍器?”
李海濱搖頭:“我剛跟法醫聊過了,從打擊力度上來看更像是鈍器,但在打擊麵的部位,提起到的DNA以及紋路來看,應該是拳頭。”
一拳把人的頭骨打碎?
當然,對於一些高手來說,這不是問題,問題是被打的人是阿鬆,而且從死亡時間上判斷,他這時應該已經恢複了力氣。
程然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講真,全盛時期的阿鬆,在他看來,就是不可戰勝的存在。可他卻被人正麵一拳打死,這打死他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