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兮也好，李婧竹也好，其他所有人也好，在他眼裏慢慢模糊，而他的呼吸也開始變的急促，感覺吸氣都很困難了。
“別……別哭！”他說：“最後……最後，想看你……你們笑。”
白槿兮跟李婧竹就笑，可笑的十分牽強，以至於特別難看。
程然打趣：“好……好醜！”
即便她們知道他是想逗自己笑，可，又怎麼笑的出來？
哭的更凶了。
程然跟她們一樣，心中萬般不舍，可，該結速的，終歸是要結束的。
他的眼前徹底一片漆黑。
手臂滑落，頭一歪，死了！
“啊！”
白槿兮撕心裂肺的哭喊。
李婧竹也伏在程然身上嚎啕大哭。
程錦東看著自己的兒子，眼淚也順著臉龐流淌。
一群人，都眼淚婆娑。
而那些陌生人，則暗自歎氣，向船上走去。
至於大公爵的屍體。
沒人在意！
“看來，龍不會來了！”
一艘船內，嚐嚐對楊睿說道。
現在嚐嚐心裏也十分難受。
跟程然相處的一幕幕也浮上心頭，一種想哭的衝動。
坐在沙發上的楊睿沉默不語，他拾起旁邊的毛線與織針，織下最後一筆。
毛衣，織成了。
然後他身上的氣息，也猛然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修為恢複了，不僅恢複了，而且還好像比之前跟強了一樣。
“師父……”
見到這一幕，嚐嚐眼睛瞬間瞪的渾圓。
楊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終於突破到超神武境了。”
嚐嚐無比震驚。
要知道，神武境已經是她連想都不敢想的境界了。
這超神武境……
“恭喜師父。”嚐嚐惶恐道。
可楊睿卻搖頭歎息：“可是他不來的話，我突破到超神武境，還有什麼意義？”
而另一艘船裏。
阿卜允與佟三思麵麵相覷。
“死了？”
“就這樣死了？”
倆人似乎都不願相信程然就這樣死了。
龍沒出現，楊睿也沒出現。
那他們來這裏一趟，還有什麼意義？
“怎麼辦？賭不賭？”阿卜允沉聲問佟三思。
佟三思一陣沉吟。
他們猜測，現在岸邊這些船裏，一定有楊睿跟雲以霞。如果現在他們冒然出手，很大幾率不是楊睿與雲以霞聯手的對手。
如果等到楊睿雲以霞殺龍之後，他們肯定是兩敗俱傷，這時候他們出手，成功的幾率非常大。
可是現在最關鍵的龍沒出現。
最終，佟三思還是重重歎了一口氣，苦澀笑道：“算了。”
……
在距離他們的船，並不遠的地方，一艘體積最小的船上。
盯著顯示器的雲以霞，身子猛烈一顫。
她麵色蒼白，嘴唇顫抖：“就這麼死了嗎？我可憐的徒弟。”
……
程然死了，在眾人的矚目下，離世！
可直到他斷氣，人們還是不願相信。
敵人自己人，都不想他就這麼死了。
有的船，開始返航。
有的人，失望之際。
有的人，則傷心不已。
白槿兮更是一度哭的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