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海,你不要無理取鬧。拆遷款已經補償到位了,簽字畫押有憑有據,你現在獅子大開口想多要五十萬,想都別想。你要是再不離開我們可就不客氣了。”一個頭戴安全帽的拆遷經理手裏拿著大喇叭喊道。
隻見四合院的屋頂上站在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手中拿著一把大榔頭,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他的武器不單單一把大榔頭,還有滿屋頂的瓦片,每當有拆遷人員靠近四合院,他就會揭起瓦片往下麵砸,讓拆遷人員非常被動。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顧大海,顧小曼的弟弟,葉天的舅舅。拆遷經理喊話就是對他喊的。
四合院的正門大門緊閉,上了一把大鎖,一個看起來和顧大海很有夫妻相的彪悍女子站在門外,左右手各拿著一把鋒利的鐮刀,頗有幾分女版“死神”的意思,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彪悍女子正是顧大海的媳婦張淑芬,也就是葉天的舅媽。
其實屋裏麵還有一個人,葉天的外婆,被鎖在主屋裏麵了。
顧大海和媳婦張淑芬組成了第一道防線,鎖在主屋裏的老母親是第二道防線。其實還有第三道防線呢,門口堵住挖掘機的寶馬車和奔馳車。
“雖然你們賠了錢,但是有五十萬沒到我手上。所以你們現在還欠我五十萬,少一個子都不行。”顧大海叫囂道,唾沫星子噴得滿天飛,蠻不講理。
啪嗒一聲,一塊瓦片扔了下來,砸到拆遷經理的身前,嚇得拆遷經理連忙後退好幾步。
“顧大海,你少胡攪蠻纏,錢按數交到你老母親手中了,一毛錢都不少你的。而且簽字也是你家老母親簽的。你現在把你家老母親叫出來,我們當麵對峙。”
“我不管你給了我媽多少錢,反正錢到我手上少了五十萬,你現在必須得補我五十萬。”顧大海無賴道。
他當然知道老母親把拆遷款交到他手中差的五十萬哪去了,在姐姐顧小曼手裏呢。可是錢已經交到姐姐手中了,而且已經用來買了房,他不好去要,想要也要不回來。所以就隻能讓地產商當冤大頭了,多要他們賠五十萬。
顧大海兩口子看起來很有錢,開了一家超市隨隨便便年入幾十萬,一個開奔馳,一個開寶馬,但是耐不住夫妻倆賭啊,嗜賭成性,賺再多的錢都不夠輸的,現在他們家裏不僅沒有多餘的錢,甚至還欠了一些外債呢,豪車豪宅隻不過是裝點門麵而已,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所以顧大海才會對五十萬誌在必得,為此連臉皮都不要了,光明正大的耍無賴。
“今天不給錢,明天要你們賠一百萬。還不趕緊回去籌錢去。”舅媽張淑芳也叫囂道。她手中揮舞著鐮刀,而且真敢砍下去,就有一個拆遷者被她砍了一下,好在千鈞一發間跑得夠快,衣服被砍破了,受了一點輕傷,不然的話非得被削下來一塊肉不可。
遇到這種不講理的主,拆遷經理頗感無奈。他本可以找三江八虎幫忙的,黑吃黑,狗咬狗,以暴易暴,沒想到三江八虎昨晚被人打得住院了。
“沒用的東西,一點小事都做不好。”突然一個訓斥聲在拆遷經理耳邊響了起來。
拆遷經理一看人,連個屁都不敢吭,是領導來了,集團二把手小周總,周思遠。
在中景濠庭,周思遠對阿豪說去一個地方,處理一件事情,說的地方就是這裏,而要處理的事情就是這件顧大海張淑芬夫妻倆抗拆一事。三江八虎受傷住院,周思遠隻好親自來跑一趟了。按理說這種小事他不該插手的,但是屬下無能,辦事不力,他沒辦法隻能頂上。
“小周總,小心,不要靠近四合院,這對夫妻是瘋子。”拆遷經理好心提醒。可是周思遠哪裏搭理他,徑直對著四合院靠近。
“再敢往前一步,信不信我砸死你!”屋頂上顧大海拿起了一塊瓦片在手中,扭腰擺胯,佯作要砸下來。
“滾回去。”舅媽張淑芬也發狠話道,揮舞著手中的鐮刀,對周思遠怒目而視。
隨著周思遠離四合院越來越近,圍觀的吃瓜群眾和拆遷相關人員無不捏了一把冷汗啊,因為剛才已經有拆遷人員倒黴了,被顧大海手中的瓦片砸得頭破血流,還有差點被張淑芬手中鐮刀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