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老實的人壞起來越是可怕,更何況趙俊傑也不是多老實的一個人。他以為葉天橫刀奪愛,從他手中搶走了孫瀟瀟,現在又壞他好事,萬般仇恨之下,他就起了殺戮之心。
他並不知道葉天有多強大,但是他知道阿昆法師是個高手。
“嗯!?”葉天回頭望了一眼,眼神肅殺,喉嚨中發出悶哼之聲。
趙俊傑嚇得一哆嗦,連連後退幾步。
葉天沒想到這個家夥膽大包天如斯,竟然想殺自己,如果不是看在他懷中抱著孫瀟瀟,一巴掌把他拍死都有可能。
“成交!”阿昆法師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其實就是趙俊傑不出錢,單單葉天打傷了血娘子,他也不會和葉天善罷甘休。即使今天放葉天走了,他日也會想辦法把他幹掉。
不待葉天動手修理趙俊傑,他就對葉天發起了攻擊。
他目光一凝,爆喝一聲,“去!撕碎他!”
就見到原本盤在他手掌中的血娘子突然弓身,全身肌肉繃緊,鱗甲在幽暗的燈光下泛著猩紅的色調,如同一把強弓勁弩拉到了極致,弓弦一鬆,一柄利箭飛射而出,速度快到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和聽到撕裂空氣的尖嘯聲。
血娘子的全力狀態,光靠身體的慣性就能洞穿兩指厚的防彈玻璃,洞穿人的身體更是如刀切豆腐一般,不費吹灰之力。
“自己不出手,卻讓一個畜生和我打,這就是你的能耐嗎?”葉天挖苦道。
“小子,不要囂張,一隻畜生就足以殺你。”
“好,那我就先把這隻小畜生收拾了,再去對付你。”
解降有個最簡單粗暴的辦法,那就是把下降的人殺了。葉天本想放這個少年降頭師一條活路,隻要他幫孫瀟瀟解了降就既往不咎,沒想到他不知死活,敢對自己動手,他就起了殺心。
每一個黑衣降頭師身上都沾滿了罪惡,殺了也是替天行道。
“被你個小畜生傷到一次是我不小心,要是被你傷到兩次我就是愚蠢了。”爆喝聲中,葉天飽含拳勁的一拳就轟了出去。
剛才他掌劈血娘子的時候手掌上被噴到了一滴毒液,有幾絲毒性入體,短短一會他已經把毒性逼出體外了。
血娘子和葉天交過手,知道他的厲害,這次飛射而來它血口大張,噴出森森毒液。而且,它尾部高頻抖動,讓身體淩空飛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高速飛馳的電鑽,威勢駭人。
由於它身體的高速旋轉,口中噴出的毒液如噴泉般噴灑,形成了一張弧形大網,迎麵對葉天遮去。
若是普通人,隻要被這毒液沾染到一滴,就斷無存活的可能。
可是,葉天不是普通人啊。就像他說的,剛才是不小心被毒液沾染到,同一種虧要是吃兩次,那就是愚蠢了。
他體表凝出罡氣,如雨點般滴落的毒液距離他的身體三尺之距就不能寸進分毫了,紛紛落到地麵和花叢中。
就見到院中的花花草草一死一大片,就似被無形之力抽幹了生命力一般,瞬間枯萎,就連地麵的泥土都被腐蝕出一個個黑點,簡直可怕。
血娘子目中生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它畢竟隻是一隻畜生,哪裏管這麼多,即使看到了葉天的鐵拳頭它也不管不顧,愣頭就往上撞。
“內勁外放?”阿昆法師目光一凝,看出了內中文章。
他雖然是個南洋的降頭師,但是對我華國的武道也有了解,畢竟兩地相距很近。他知道武者修出內勁就能夠做到內勁外放。不過這在他看來並沒有什麼,所謂內勁在高深莫測的降頭術麵前不值一提。甚至他覺得我華國的武道可能都隻是泛泛,根本沒有和降頭術相提並論的資本。
他見葉天揮出的拳頭,幾乎要笑出聲來,拳勢綿軟無力,是在玩小孩子過家家嗎?簡直搞笑!
他負手在後,冷笑不止,他已經腦補出接下來的場景了,葉天的鐵拳頭瞬間被血娘子的腦袋鑽透,轟成碎渣,然後攻勢不止,血娘子的身體如同精鋼電鑽一般飆進,把他的整條手臂絞成齏粉。
“太厲害了。”一旁觀戰的趙俊傑也震驚道。他不敢相信一條蛇能凶殘如斯,像惡魔一樣,當真大開眼界了。
可是,當血娘子的腦袋和葉天的拳頭碰觸到,他看到的場景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血娘子那如同電鑽般能把二指厚防彈玻璃擊穿的鐵腦袋,竟然一下子被葉天的拳頭轟爆了,化作一團血霧。緊接著葉天的拳頭勢如破竹,摧枯拉朽,把血娘子的小身體盡皆轟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