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濃霧中不知道多少把飛劍正激射飛來,如果濃霧散盡,會看到漫空的刀光劍影,這次阿讚明就是三頭六臂也很難擋得住。就是他剛才的那一劍也是走了莫大的運氣才劈中飛劍的。他並不是一個劍法大師,不會用劍,隻會拙劣的劈砍,他隻是一個修習巫術的降頭師而已。
一般的降術在這裏根本沒用,好在他修習的是蛇降之術。蛇是生命體,而這裏的飛劍似乎追蹤的就是生命氣息,包括動物,一旦發現生命氣息,立馬斬盡殺絕。
他掀開黑色鬥篷,又可見萬蛇在他身上嘶吼的景象,而昨夜和葉天的戰鬥痕跡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虎軀一震,一條條血娘子如勁弩般對著虛空中飛出。
噗噗噗……
刀光劍影,一條條血娘子被斬成兩截。
一時間方圓數十米內的白霧化作血霧,血腥至極。
趁著犧牲血娘子換來的時間,阿讚明繼續逃竄。他已經迷失了方向,隨便尋了一個方向就奪路跑去。他觀這山穀沒多大,對著任何一個方向跑應該都能找到出口。
雖然他一時間犧牲血娘子引開了飛劍,但是五行陣帶來的濃霧風浪他還是要麵對的。
在金煞之氣的加持下,濃霧風浪就如銅牆鐵壁一樣堅固,連山石都能撞碎,撞到人的身上後果可想而知,還不得撞成碎末。
阿讚明可不敢拿身體硬撼。他又沒有葉天的劍道本領,能一劍劈開生死路。一條條血娘子從他體內湧出,在他身體上纏繞,很快組成了一件奇特的“盔甲”。
血娘子身硬如鐵,組成的盔甲自然也是極其堅固。
靠著這身行頭,他在穀中艱難跋涉。
嘭嘭嘭……
他感覺自己就像拳擊沙袋,一道道風浪轟砸過來,撞得他眼冒金星,身體炸裂。
傷害還不止這些,飛劍像淩遲一樣不停的在他身上劃過,每一刀劃過血娘子都會死掉數隻。
這樣下去的話,再多的血娘子也不夠殺的,組成的盔甲也隨時可能崩潰。
轟隆……
一道風浪巨石般撞來,阿讚明被撞得飛了出去,不知道多少隻血娘子被撞成了肉泥。他的半個身子出現了真空,盔甲轟然碎裂,殘破之軀暴露在外。漫空的濃霧中,一柄柄飛劍正激射飛來,似真要把他淩遲處死。
阿讚明絕望了,兩眼一閉,準備受死。
就在這千鈞一發間,他身體一輕,兩耳也瞬間清淨,他離開了濃霧法陣,來到了一片空曠的山穀腹處。這裏三麵環山,絕壁千仞,唯一的出口被濃霧法陣阻擋。
斬到他身上的一柄柄飛劍竟沒追過來,好像這裏並不是飛劍的領域之地。
就在腹地中央,有一個隆起的如同墳包般的小丘。小丘呈淡金之色,上麵插著許多劍,有長有短,樣式各異,密密麻麻,恐有百把之多,猶如一個劍塚。其中一把劍尤其顯眼,插在小丘的最中央,巨大無比,光是暴露在外麵的長度就有一丈長,如一根柱子般矗立。
就在那劍塚前,一人負手而立,端詳著小丘,還有那把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