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叩首!”
此時望隱和鹿靈兒正進行到夫妻對拜的最後一叩首,婚禮馬上就要完成,兩人正準備叩拜,忽然天空出現一片烏雲,瞬間便電閃雷鳴,瓢潑大雨直湧下來,整個風雷寨立刻成了一片汪洋,原本掛滿風雷寨的大紅綢緞和燈籠都掉了下來,落入水中,眾人包括望隱和鹿靈兒都是抬頭愣愣地看著天空,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不對呀,為何突然下了這麼大的暴雨?”
“是呀,他們不會八字不合,結婚要遭天譴吧?”
“嗨,你胡說什麼呢?!”
“......”
眾人一邊各使神通避雨,一邊議論紛紛。
大雨還在傾盆而下,現場唯有玉清上人麵不改色,依舊麵帶微笑,鹿長風卻坐不住了,他本就脾氣暴躁,大怒道:“我女兒苦等十幾年,居然換來這般天譴,今日就算老夫遭了天譴,也要讓他們拜完堂!”
說罷立刻就要衝天而起,鹿靈兒驚叫一聲,撤掉蓋頭,急忙相攔,望隱也趕忙上前勸住,他總感覺這大雨來的不太正常。
“這哪裏是天譴,分明是有人搗亂!”張百忍大喝一聲,抽出身後大劍,直接衝天而起,望隱聞言卻是楞在原地,心道:“難道屠天真的來了?......”
忙對鹿靈兒道:“你看住爹,我去看看!”鹿靈兒點頭道:“你小心點。”
望隱也是急忙衝天而起,高堂已經拜過,不管婚禮有沒有進行完,他已然將師父鹿長風稱作“爹”了。
風雷寨外圍上空,張百忍瞬息而至,忽然見到望玥正低頭埋在一個婦人懷裏痛哭,而那婦人正好生安慰,當即大怒道:“你們是誰?!為何在望隱大婚之日使這下作之舉!”
望玥他是見過的,不過此時的望玥是女兒家打扮,模樣大變,他一時沒有認出來。
他此話一出,嶽清明卻先愣了,疑惑道:“望隱?”不理張百忍的問話,雙手抓住望玥的肩膀,道:“你說的那小子就是望隱?望素清的兒子?”
望玥哭的梨花帶雨,妝容都哭化了,點頭道:“是望隱,他也是天皇氏的人!”
嶽清明怒道:“他哪裏算的我天皇氏的族人,我天皇氏是看父係血脈的,他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望玥哭道:“上次家主讓望子龍兄妹帶他來我天皇氏時,說的便是要他認祖,他哪怕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天皇氏的人!”
嶽清明聞言頭大如鬥,說不出一句話來,半天才道:“你呀!”
張百忍聽了,已然明白了緣由,當即大怒道:“你天皇氏行事好沒有道理,成婚這種大喜的日子,居然也來搗亂,沒聽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嗎?!”
嶽清明也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正要致歉,忽然見張百忍身後,一個身穿大紅喜袍的男子急速衝了過來,正是望隱。
望隱來到張百忍身旁,看到女兒家裝扮,正哭的梨花帶雨的望玥,也不認識,正自迷惑,一旁的張百忍道:“她是望玥!”
望隱聞言,腦袋“嗡”地一聲巨響,驚道:“你......你怎麼又來了?!”
望玥本就男兒家脾性,聞言直視他道:“你要我回去想清楚,自己卻偷偷摸摸在這裏成婚,你好沒有道理!”
望隱頭大如鬥,怒道:“你我就一麵之緣,根本沒有感情,我與靈兒早已定下了終身,我與她成婚如何算是偷偷摸摸?”
望玥看著他一身大紅喜袍,胸膛上綁著的大紅花,怒火攻心,說不出話來,“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嶽清明本來知道了自己女兒喜歡的居然是望隱,想開口表示歉意,此刻見望隱語氣強硬,女兒又哭的稀裏嘩啦,頓時母性大發,將望玥摟在懷中,安慰兩句,轉頭對望隱大怒道:“我女兒從小到大都是男兒脾性,性格強硬,我這做娘的都還沒見她哭過,今天居然為了你這小子哭的這般傷心,老娘我告訴你,就算我女兒不嫁給你,你和那小丫頭片子的婚以後也別想結了!”
望隱聽她叫鹿靈兒“小丫頭片子”,登時大怒道:“你天皇氏從來都這麼不講理的麼?!”
嶽清明怒極而笑道:“天皇氏講不講理和你沒關係,但今日為了我女兒,我嶽清明就不講理了!”
望隱大怒,立刻白色元力附體,身上紫色雷電閃現,如同一個紫色雄獅,他對天皇氏沒有一絲好感,這便準備動手了!
嶽清明見狀冷笑道:“呦嗬,想對老娘動手?!”
張百忍一把攔住望隱,道:“她早已渡劫,還是我來幫你打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