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炎從夜闌身後出來,長相精致的美少年揚起一個笑臉:“簡夕姐姐,你好。”
他身上一身條紋病號服還沒換,戴著帽子,手上打完針的紗布也還貼著,少年白得幾乎透明,看上去有種易碎的美感。
“你好。”簡夕露出微笑。
雖然是第一次見,但簡夕覺得這孩子雙眼跟琉璃一樣澄淨,一下心生好感。
雲景炎更不用說,他雙眸發亮,點點旁邊夜闌:“你家夫人真好看。”
“你休想把主意打到我們夫人身上!”夜闌揮著手中大拳頭,“你這樣的我一個打十個,你小子老師點!”
雲景炎點頭:“好好好,我不就誇了你們家夫人一句,至於喊打喊殺嘛。”
兩人這熟稔互動的樣子看得簡夕直笑。
簡夕趁著他們說話,湊過去跟霍盛庭低聲道:“這兩人什麼時候認識的?”
自從上次在頂樓,雲景炎想要打探簡夕的消息後,夜闌就把這件事情給暗衛組織彙報了。
霍盛庭是知情的,他淡淡笑了下:“夜闌你還不知道?天天被她叔叔說是顏狗。她就是在小花園無意中看見雲景炎,然後就成了歡喜冤家。”
“……”簡夕笑噴。
轉念一想這也確實是夜闌能做出來的事情。
夜闌和雲景炎還在那嘀嘀咕咕。
夜闌問:“你是雲家三少對吧?”
“對!”雲景炎也不隱瞞,回過頭來看向簡夕,纖長卷曲的睫毛眨了下,“霍先生,簡小姐,我哥哥們派我下來問,把手術時間安排在一周後可不可以。”
霍盛庭微微皺眉:“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那時候簡夕身體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恢複。
“也是。”雲景炎撓撓頭,他也不想做手術啊!
但是……
雲景炎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下帽子:“實不相瞞,我已經沒多少日子了,我這頭發都快沒啦!”
不到藥石無醫的地步,一般的病症是不會輕易嚐試化療的。
但之前希望渺茫,雲家為了能讓雲景炎多支撐一段時間,還是動用了這個痛苦的療法。
“啊!”簡夕低低輕呼了一聲。
雲景炎的樂觀開朗完全讓人想象不出他是個病入膏肓的癌症患者。
這麼一想,簡夕對他都有些心生敬畏。
帥氣又陽光可愛的小夥子,難怪雲家這麼寵著這個小兒子,她也覺得怪可愛的。
簡夕一雙水靈靈的杏眸彎成了月牙:“可以,那就把這個時間定下吧,我體內的餘毒已經被清理幹淨了,到時候再做一遍檢查就行。”
“謝謝你!”雲景炎感激道,“對了,簡夕姐姐,我能不能下來找你玩啊?”
說著,他偷偷瞥了眼夜闌。
簡夕笑著點頭:“當然。”
雲景炎立馬炫耀似的看了夜闌一眼。
“來可以,不能打擾到夕夕。”霍盛庭適時地說了一句。
“我知道我知道,”雲景炎說什麼應什麼,“要給簡夕姐姐充足的休息時間。”
如果讓雲家人知道,在他們家處處任性的幺兒,在簡夕麵前這麼乖,怕是要驚到。
見狀,霍盛庭也微微點頭,算是默許了。
雲景炎小聲湊到夜闌麵前:“你是不是每天都在簡夕姐姐這裏值班啊?那我來是不是就能跟你玩了?”
“誰要跟你玩啦!”夜闌別過臉。
不行不行,一看到這張臉,她心裏就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