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在公司提前忙完之後,簡夕就跟一直在等候的葉敬修一塊去了醫院。
葉敬修徑直去了霍盛庭的樓層。
跟在他身後的簡夕,心中驟然不安。
上次她來,還是為著雲家的事情,雲嶽那邊要把已經動用了家法懲罰過一遍的雲芳苓交給她,被她暫時以事情太多婉拒,讓他們先負責照看。
那次……也沒有見到霍盛庭。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或許病已經完全好了?
思緒紛亂間,已經到霍盛庭病房門口了。
“葉先生。簡小姐。”夜楓站在門側。
葉敬修輕輕頷首,一旁的兩個黑衣暗衛立即上前,將病房門推開。
甫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病床上捧著一本書看的霍盛庭。
他比起之前,看上去又憔悴了一些。
俊朗出塵的眉眼,冷峻的臉龐上,那雙霧沉沉的丹鳳眸正冰冷地看過來,薄唇緊抿著,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霍盛庭穿著病號服,眸光淩厲,渾身氣勢不怒自威。
他的視線隻在葉敬修身上停留了一秒不到,旋即直接轉向簡夕,眸底暗色沉沉,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站在葉敬修身側的簡夕,同樣也在緊張地回望著他。
“霍先生,怎麼隻是複診,就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葉敬修揚起了一個淺笑。
霍盛庭抬起冷厲的眉眼,定定看著氣焰囂張的葉敬修:“葉先生……未免管的太寬。”
“我隻是為夕夕擔心而已。”
葉敬修隨口道。
暗衛已經將沙發挪過來,葉敬修帶著簡夕坐下,散漫地看著對麵的霍盛庭,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今天來是希望霍先生能有這個空還夕夕一個自由。”
簡夕坐在旁邊,捏緊了手心。
霍盛庭的視線投過來,她心中沒由來地一緊。
她也說不清楚,到底希望霍盛庭怎麼回答他。
“葉先生說笑,簡小姐本就是自由的。”霍盛庭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半截身子靠在床頭,堅朗的五官分明有些消瘦,都有了鋒利的棱角。
霍盛庭抬眸,佯裝波瀾不驚地看向簡夕:“這也是簡小姐的意思?”
“我……”
簡夕是想說話的。
可一接觸到霍盛庭冷淡的眸光,內心卻有些退縮了。
那天被嘲諷的話,依舊曆曆在目。
“霍盛庭,”葉敬修直截了當喊了他名字,神色也有些冰冷,“夕夕本就該是我的人。”
他不希望看見簡夕因為任何原因,被這個男人影響情緒。
霍盛庭極冷地笑了。
“葉先生,你們都差著輩分,不要管的太寬。”他冷厲的視線毫不猶豫對上葉敬修,氣勢凜人。
空氣裏無聲的硝煙在蔓延。
葉敬修忽而勾唇:“所以呢?”
“我能繼續照顧她。”
簡夕皺皺眉,不知道為什麼,直覺感覺兩人的對話有些不對勁。
還未開口,兩個男人對視一眼,葉敬修柔聲對著簡夕道:“夕夕,乖,你先出去,我有點事情要和霍先生談。”
“可是……”簡夕還想爭取一下。
但一接觸到葉敬修冷漠得令人發冷的眸光,她因為心虛白漪的事情,麵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