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你擔心。”霍盛庭冷漠道,“你還是想好,如果白漪起訴你,你會不會伏法吧,她人我已經找到了。”
葉敬修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大笑起來。
霍盛庭冷著一張臉。
找到白漪是假的,但確實已經有了線索。
“那我等著你。”葉敬修冷冷勾唇,“你可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霍盛庭眸光微頓。
他敢這麼肯定說出這種話,那就代表白漪一定有什麼把柄握在葉敬修手裏,不會,也不敢反抗他。
看來他們的計劃要落空了。
頭又開始疼了起來,霍盛庭竭力控製住自己不要露出半點異樣,他握著電話,“葉家的血債,我會一筆一筆和你算。”
那些枉死的、在折磨和痛苦中,逝去的生命,該由霍盛庭來承擔,也隻能由他來承擔。
他是葉家唯一的嫡係長子。
“當然可以。不如你挑個時間,我來和你赴約?”葉敬修冷冷笑著。
如果此時此刻,霍盛庭站在他對麵,而不是隔著電話線,那麼他就能看見葉敬修眼底不顧一切的瘋狂。
霍盛庭全然不知道葉敬修心中所想,他皺了皺眉頭,“行。”
葉家的事也好,夕夕的事情也好,他和葉敬修之間,彼此都很清楚,必須有一個決斷。
葉敬修無聲地勾了勾唇:“那麼,等你想好了,再聯係我。”
電話就此掛斷。
霍盛庭看著手機頁麵停在那,有些出神。
難道葉敬修的目的隻有這麼簡單嗎?
就僅僅,隻為了和他做出一個決定?
霍盛庭頭疼欲裂。
“先生!”夜楓掐著時間進來,忙扶住他將床頭降下去一些,“宋醫生說了,你現在得靜養,你要好好休息,別勞心費神!”
霍盛庭淡淡應了一聲,皺著眉忍耐著疼痛,表情很是不好。
“宋醫生說,他還剩下一些藥物沒排除,讓您耐心等待一下,最遲四天之內他會找出正確的藥方。”夜楓目露擔憂。
先前葉敬修送的方子,用到今天剛好結束,而他的身體情況也在昨天晚上就開始了斷崖式下跌,比起當初突然造成的身體虧損,有過之而無不及。
至今,他們也不敢讓夜闌回來,怕她一看見就在簡夕那邊露了餡。
霍盛庭闔眸,外頭初春的冷淡光暈淡淡傾瀉,照在了他纖長的睫毛上,在那一刹那,他的皮膚白的近乎透明,好像一眨眼就會消失。
夜楓緊緊盯著他,心中一陣揪心。
最終,卻也隻能暗自歎息,將被子給霍盛庭掖好。
霍盛庭騙簡夕他身體好轉是假的,騙葉敬修找到了正確的方子也是假的。
在身體承受著巨大痛苦的時候,摯愛卻不能在身邊,甚至不能知道,這有多痛呢?
夜楓不知道,但他唯一知道的是,霍盛庭甘之如飴。
*
簡夕忙碌了一天才接近尾聲。
她正揉了揉肩膀,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請進。”簡夕頭也沒抬。
華晨快步走進來,低頭道:“董事長,葉靈小姐讓我和您說一聲,白漪已經找到了,你要和她見麵嗎?”
白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