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夕心急如焚奔赴家裏時,不遠處,有人將這一切攬進眼底。
對麵絕症治療中心大樓,離得稍近的地方,那個病房窗口剛好對準這一層,霍盛庭坐在窗邊,凝視著簡夕離開的背影。
這樣就夠了。
在生病之後,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守望著簡夕的背影。
這也是他僅能做的事情了。
換掉病房,讓護士幫忙圓謊,處理掉了一切可能讓她知道真相的途徑。
現在……對夕夕的威脅,隻剩下一個了。
隻有解決了,他才能安心。
“夜楓,”霍盛庭沙啞開口,“聯係葉敬修,就說我想好了。”
白漪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也明白法律途徑已經走不通。
“是。”
將電話撥過去,夜楓便低著頭,拿著手機站在一旁,開了擴音。
那邊是葉敬修親自接的電話,他聽夜楓說明來意,便冷冷地笑了。
“問你家先生,時間地點定好了嗎?”葉敬修冷嘲,“日子可要好好選,這就是他明年的忌日。”
霍盛庭眸光冷得結冰,“葉敬修,這也同樣會是你的忌日。”
“哈,這麼有把握?”葉敬修那猶如毒蛇一樣冰冷粘膩的感覺又出現了。
他發出了一種幾近癲狂的笑聲,整個人如同瘋魔一般,在那裏自言自語:“是該結束了……葉鴻德,我們之間的賬還沒算清……”
“還有夕夕!”
葉敬修恍若突然清醒一瞬,用極恨的聲音冷道:“都是你,都是你才將夕夕變成這樣,你就是罪魁禍首!”
是他!如果不是他,現在夕夕還會是葉家人,會永遠陪伴著他。
所有的仇恨仿佛實質化,漫天的冷意都是葉敬修的狠辣。
他一字一句,宛如地獄修羅審判一般,冷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電話這頭,霍盛庭波瀾不驚聽著他的話語。
看來他們得到的情報沒錯,葉敬修身體出現問題了,也是精神方麵的。
“我也不會放過你。”霍盛庭摩挲著手上的婚戒,眸光森冷而深邃,“那就定在明天吧,以免夜長夢多。”
“當然可以!”
葉敬修癲狂大笑,“你一定會死在我手裏的……一定會……”
“地點——”霍盛庭剛想說出他的人已經準備了的地方,就被對麵給打斷了。
葉敬修在那邊誘哄般說:“Chailesn中學怎麼樣?那邊早已廢棄了,我買下來了,我們去那裏做個了結吧!”
Chailesn中學是葉敬修回到葉家後的起點,也是一切噩夢開始的淵源。
在那裏,葉敬修被嘲笑為私生子,被孤立,被霸淩,被葉家欺辱到連一條狗都不如。
也正因為如此,在十幾年前,這片老校區要拆新的時候,葉敬修毫不猶豫買了下來,從此就擱置在此,成為了一大荒廢地點。
霍盛庭眸光深了,他沒有說話,在猶豫。
葉敬修仿佛知道他的所思所想,他開口道:“我們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對決,就我們兩個人,誰也不安排人,我們生死由天,怎麼樣?”
“嗬。”
霍盛庭冷冷牽起嘴角,“讓我相信你是個不會食言的正人君子,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