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霍盛庭在的日子,簡夕的日常十分簡單,除了好好帶著兩個孩子,就隻剩下她那些燒錢的愛好,和好友之間的聚會。
外麵現在謠言四起,無一例外,都是說簡夕和霍盛庭之間不和。
不過,簡夕對於這一點並不在意。
“姐,姐夫他們來了。”
雲景年難得在家,戴著一副學者式的眼鏡,身上穿著一套針織衫,手裏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他看向正在修剪花瓶裏花朵的簡夕,“你要去看看嗎?爺爺奶奶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想見,我們可以回絕。”
簡夕拿著剪刀的手輕輕抖了一下。
“……去吧。”簡夕很好地掩飾起自己內心的波動,波瀾不驚地對著雲景年揚起一個淺笑。
雲景年點頭。
他率先去了前廳,隔著影影綽綽的霧麵玻璃,簡夕隻能看見那邊一片黑色的衣角,進門時站得筆直,身形如鬆。
總要麵對的。
想到昨天晚上夜闌發來的消息,簡夕深呼吸一口氣,朝著外麵走去。
他們正親熱地打著招呼,仿若小輩之間的誤會從不存在。
霍天雷一看見簡夕,便露出親切的笑容。
“夕夕,你身體好些了嗎?”
“好很多了,謝謝爸。”簡夕微笑。
一行人在沙發上坐下,霍天雷放下手中的普洱茶,笑著道:“夕夕,我們今天來,是接你回去的。”
旁邊的霍盛庭相比之下就跟個木頭人一樣,表情壓抑著不爽,淡漠地坐在那,像是一個局外人。
簡夕看他一眼,收回了目光。
霍天雷還在說,“現在你身體也好很多了,一家人自然還是要一起住的,不過你放心,夕夕,我們讓你回去,不是說不讓你回娘家的意思。”
“你要是願意,每天來雲家都行的。”
霍天雷這個長輩的姿態已經放得很低了,笑容也和藹可親。
奈何,雲家二老也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親家公,這倒也不是我們故意將夕夕留在這裏,實在是她身體不好,而且和盛庭這孩子之間的矛盾也還有點。”
雲老先生說話八風不動,圓滑得很,“我們自然也是希望兩個小輩好好過日子,但是,這也不是建立在委屈我們夕夕的份上是吧?”
“是是是。”霍天雷忙應。
雲老太太幫腔,“反正我這老婆子可是先說好了,夕夕這孩子父母親都走的早,我們自然而然多偏愛看重一些,更是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
“這孩子我們寵的跟掌上明珠似的,可不能到你家就被作賤。”
這些話都是說給霍盛庭聽的。
看見他麵色冷漠了幾分,雲老太太不是很滿意地皺起眉頭。
於情於理,他們都是簡夕的家人,自然無條件站在這邊。
“他們小輩之間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別反倒我們做的事兒有人不滿意。”雲老太太帶上了幾分氣話。
她一看見霍盛庭那個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就覺得自家夕夕鐵定要受委屈。
人家小輩都不樂意,能做這個主麼?
“盛庭,你自己說。”霍天雷推了一下身邊的他,“這件事情雖說是我逼著你來的,但要是你不願意,你也別禍害人家好姑娘,一天天拽著這張臉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