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身上真的有傷,你看看,手上,腳上,可疼,可疼了,都怪樓蘭大祭司那群人,對我下手太狠毒了。”鳳上邪擼起袖子和褲腿,給帝凰戰過目,眼角硬生生逼出兩滴淚,可憐巴巴的嘟著嘴。
扮乖巧,扮可憐,扮柔弱。
“小傻子,你不,夜王殿下,你看在幫你治病的份上,你放了我,還有,你答應過我的三個條件,所以你不能反悔。”鳳上邪不叫他看還好,這一看,麵具下的目光瞬間盡是殺氣,這種前所未有的殺氣是她平生第一次遇見,駭人至極。
話剛說完,她後悔了。
果然這男人傻的前後不一樣。
“那……那三個要求,我……我不要了不成嗎?不要了。”不敢要,怎麼好跟堂堂夜王殿下要要求呢。
不現實,不現實。
鳳上邪看見清他的麵容,卻能在那張黑色的麵具中感受的到。
“對不起,對不起,我會乖乖的跟著你的,不用綁我,我害怕,我要抱你大腿,夜王歐巴~”鳳上邪癱地而坐,抱起帝凰戰大腿就是哭。
她跟帝凰戰也不熟啊,除了在西蜀那兩三天,就是她去帝北皇宮給他治病的那一段時間,哪怕在將軍塚也是見了一麵就跑了。
腹黑,這男人,太腹黑了。
記仇,這男人肯定心裏記著仇,記著她家暴他的仇。
少頃,帝凰戰開了口:“謝瑜,通知下去,半個時辰後出發。”
“是!”謝瑜恭敬退了身。
天不負有心人,他動心了,錯,他不忍心了,抱起地上的鳳上邪便往軍隊駐紮處走去。
這一抱,搞得鳳上邪突然害羞了。
“夜王殿下果然是戲精啊!”可是,她鳳上邪此時此刻,隻想逃離這個地方。
什麼事啊,這一天天的。
這穿越她也認了,隻是,為什麼不送一個係統或者金手指之類。
“你……為何離開家,為何總是躲著本王,這下可以說了嗎?”帝凰戰將人放上毛毯上,單膝蹲著,四目相對,那口中不是質問,而且更像是一種命令:“本王在你眼裏,就真的那麼討厭嗎?”
躲你,分明是逃你。
怕被你五馬分屍。
“啊,說,說什麼啊,聽不見啊,都怪大祭司那群殺手,下手太狠了,嗚嗚嗚,疼死了。”鳳上邪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旁紅色披風,蓋在頭頂,她完全不敢看他,心裏莫名的發毛。
“……”帝凰戰呼了一口氣,聲音帶著一絲無奈,起身,向帳外人要了瓶瓶罐罐的藥。
“啊,救命啊,做,做什麼!帝凰戰,我告訴你啊,你殺了我,肖家不會放過你的,我……我大哥肯定會跟你絕交的。”鳳上邪立刻縮回腿,蜷著身體。
這男人太可怕了,她要遠離。
“上藥,哪裏傷了。”他的身聲帶著一抹輕柔,揭開蒙在頭上的毛毯,小心翼翼的卷起褲腿。
“啊?上藥?不用,不用,我自己來,不是說,女孩子的腳不能隨便看嗎,你……出去。”鳳上邪奪過帝凰戰手中的藥品,縮到了一角,低著頭,動也不敢動,心髒跳動的極為快。
“……”帝凰戰什麼也沒有說,見她如此,便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