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夜,亥時。
火爐邊,兩人一黑一白,披著絨衣披風。
“千塵,你原跟我說過,你生命有一女子,是她對不對,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已經認識她了。”帝凰戰開了口,打破了夜的寧靜。
話語剛落,死寂。
“是,很早,很早。”夜千塵意味深長道:“比你認識她,還要早,早,早,早很多,很多,很多。”夜千塵這一句俏皮,讓帝凰戰不知該如何問下去。
少頃,他開了口:“你,喜歡她。”
清冷的聲音像是一陣風一樣,突然響起來。
“對啊,很早之前就喜歡上她了,追了很久才追到手的,本來已經追到手了,可是,她有一天,突然不見了,我找了她很久,很久。”夜千塵看向火爐中的碳火,語氣逐漸削薄:“沒想到,她成了肖棠華,真是造化弄人啊。”
氣氛冰冷的有些一發不可收拾。
“戰戰,我跟她呢,可還沒有分手呢,所以,她,肖棠華,現在可是本宮的女人,我這樣說,你還要跟你兄弟我搶嗎。”夜千塵一個一個歪頭殺送去,麵目寒霜的看向帝凰戰。
帝凰戰,此時此刻,五味雜糧。
“困了,戰戰,抱我。”夜千塵張開雙手,準備動作十分充足。
“自己爬上床。”帝凰戰卸下披風,不再機會這男人,心裏生著氣。
“嫉妒,你就是嫉妒,啊,咳咳,戰戰,我現在人一個病號。”夜千塵倒在火爐旁,不停的咳嗽。
“千塵,千塵。”帝凰戰轉身之際,迅速將人抱上床。
“噗,哈哈哈哈哈哈,逗你呢。就知道你心軟,這可是你的致命弱點,以後得改改,別學我。”夜千塵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是哈哈大笑。
“睡——覺。”帝凰戰用力一揮,房間內,頓時燭火泯滅:“千塵,身體不舒服記得跟我說,博說,你身上的餘毒還未清除幹淨。”
“知道了,睡覺,明天你是不是該回帝北了。”夜千塵挪了挪身體,給帝凰戰讓出位置。
“是,該回去了,如若她,如若華兒她還在南燼,替我好好照顧她,她身體,太弱了,總是生病。”帝凰戰話語有點小吃味,他沒想到,她跟他,居然還有這一層關係。
“噗,她還是一如既然,哪怕換了一個世界,她依舊這麼招人喜歡,晚安,我的攝政王殿下。”夜千塵很快便睡了。
帝凰戰則是一夜未眠。
昨夜。
肖棠華剛到水城,便看見東瀛不遠處的船隻,好奇心的她,怎會放過這個世界的戰場。
一抹紅衣,一束馬尾,紅色發帶隨風飄蕩,那血色的鬼麵具下,帶著致命的笑容。
半蹲在停箏台上,架著手中的一把黑色彼岸的狙,安上八倍,喵了一眼。
足足有上千船隻用鐵鏈緊緊挨著,那一眼,她以為,水城有人搭了戲台子子,一群洋鬼子在看戲。
“咯吱咯吱。”一隻隻布穀木鳥在肖棠華的手上,一一組裝了起來,鳥背上每個裝置著微量的紫流礦,然而紫流礦中,她還加了一些小東西。
“真是很久沒有這麼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