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帝凰戰抱入帳,肖棠華便一直昏睡著。
“叮鈴鈴!”司命一抹藍衣,撩開幔珠,提著醫箱,剛入帳便下嚇一跳:“司命見過夜王殿下,太子殿下宸王,晉王,堇王。”隨之半蹲,雙手合十側腰,像極了大家閨秀的溫文爾雅。
司命一聲讓肖棠華迷迷糊糊中醒來,這一睜眼突然也是嚇了一跳,剛要起身開口:“見過……”
“丫頭,無需起身,也無需行禮。”說話的人正是樓樓。
今天的他,滿目春光。
墨色錦衣,墨發全數用發冠束起,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深紫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
朱唇輕抿,似笑非笑,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
“……”
還有一位默默無聞的濯清漣而不妖夜千塵,乍眼看去的瞬間,他沉靜優雅端坐的姿態,仿佛以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緒。
然而一切似乎都變的不再重要,不再吵鬧,天地之間隻有他一人而已……
“咳咳,如果無事的,那麼臣女告退,就不打擾各位爺喝茶的雅興了!司命,扶我起來!”
肖棠華看了看一旁的夜千塵,他怎麼了,一臉的不高興。
“躺下!殺七,打些熱水!”夜千塵上前,撩開窗幔,坐在床邊,隨後又挪了挪位置,區區一個動作,裏麵盡是溫柔。
肖棠華此時此刻還以為他吃錯藥了呢。
帳篷外的殺七回了一聲:
“是!”
司命有點尷尬:“殺殺,我幫你!”
門外鬼木:搞事情!
門外驚羽:幾個意思?
肖棠華理了理褥衣,隨之起身,既然已經騰了位置給他,她也不能不給他麵子,不過這般真的好嗎?
帝凰戰?不吃醋?
“丫頭,怎麼會受傷呢。”秦一樓隨著北堂墨的方向而坐問道。
她,永遠把痛和委屈,藏在心裏,從不對任何人說。
“啊!沒事,前段時間不小心受了傷,今天傷口有些裂罷了。”肖棠華拉著被角,她生怕帝凰戰會生氣,下意識的拉著他的手。
很冰,很冰的一雙手。
“戰,我真的沒事。”
“看樣子,六小姐真的很喜歡皇叔啊。”北堂墨話語剛落,瞬間讓整個帳內死寂一般的安靜。
“咳咳咳!”肖棠華頓時收回手,捋了捋自己的小心髒,看來這幾個男人她一個都得罪不起,一句話都能讓自己驚慌失措。
“臣女不敢高攀!我和皇叔隻是朋友,僅此而已。”立馬反駁,話剛落,猶如陷入冰窖中寒冷至極。
“朋友——”帝凰戰冰冷的語氣讓帝凰戰瞬間打了一個寒顫,這麼多人,一點麵子都不給——會不會不太好,沉默片刻,回道。
“墨哥哥還真是懂我,是喜歡,很喜歡!喜他成疾,藥石無醫的喜歡,這輩子,我肖棠非他不嫁。”肖棠華低著頭,像個孩子一般,主動拉上帝凰戰冰冷的手放在小腹中,努力的挫著。
“非我不嫁。”
帝凰戰話語未落,周圍墜入冰窖一般寒冷。
“好了!我們幾個還是不要打擾他們夫妻二人吧!去我帳中坐坐,一會一起去篝火場!丫頭,要不要一起,不過你的傷?真的沒事?”木兮看向層層幔紗中的二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