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
待肖棠華回到帳內時,卻不見人影,還本想著拉著帝凰戰去看,隨後無心睡眠,便隨意從衣櫃裏挑選一件自己最滿意的衣服,男子便裝。
“……”剛離開狩獵場,正當她疑惑不解時,突然,黑暗中傳來了兩聲急促的腳步,長期的職業殺手生涯習慣告訴她,來者不善!警兆突起。
“來人,給我搜,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有戲看了。”肖棠華輕扯嘴角,戴上麵具,詭魅的笑意裏,眼光越漸淩厲,猶如出鞘的利劍。
“來人給我通通包圍一起,他受了傷,跑不了多遠。”
“呼……不好!”肖棠華側過身看著帶兵的男子,眼神森冷得宛若是毒蛇之眼,一股血腥味頓時傳來,隻覺後背猛然躥過一抹寒氣。
“別動!跟我走。”就在這時,一把冰冷的匕首死死的抵住上肖棠華的脖子。
“倒黴透了。”肖棠華心裏罵道,她就是出來溜達溜達,探查探查情況順便看個戲,怎麼會如此狼狽。
狩獵場外亂葬崗
方圓幾裏之內,一眼望去很多墳都許多年不曾有人祭拜過了,更不要說添土修繕,很多被老鼠刺豬拱出了一個個的洞。
附近焦黑的樹幹,扭曲的樹枝卻無一例外地指著滄茫的天空,偶爾有烏鴉的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喂!你說說你,帶我一個累贅幹嘛!”肖棠華話沒說完,男子便倒了下來。
“咳!到倒黴到家了!”肖棠華立馬摸了摸脖子,這男人帶著自己走了這麼久,不累趴下才怪。
“……站住!”
“我為什麼要聽——哽!兄弟有話好說,別動不動就亮刀,我一個柔弱女子很是怕怕的呢!”肖棠華掐著嗓音,伸出手將冰冷的匕首推了回去。
“這裏是一千萬兩銀票,幫我找個京城最好的大夫來,一手交人一手交貨,不夠日後再取。”男子說完便從懷裏掏出一包紅色絲巾。
“一千萬兩?大夫不用找了,早說啊!來找個幹淨的地方躺下。”肖棠華兩眼冒金星,這麼多,她又可以開一家歌舞樓。
“撕,是男人就忍著!”肖棠華擼起袖子,還好玲瓏囊隨身攜帶,無論在哪裏,一手銀針都是少不了的。
“忍著!”三針而下,止住了血,小型手術刀在肖棠華的手上,那是一個幹脆利落,就這樣一場不出半柱香小手術結束了。
“昏過去了?”肖棠華也是無奈,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絲毫沒有猶豫,解開衣服替男子蓋了起來,男子渾身已經濕透,還被泥土和血液粘稠在一起。
“恩!”迷迷糊糊中,男子漸漸睜開了眼睛,一怔,立馬起身,又痛得一下遇捂住了心口,又呆滯看著身上的衣服,看了一圈沒看見人。
“醒了,醒了就好,趕快走,他們追來了,不過,你到底得罪誰了,一身小偷的打扮。”肖棠華不知何時出現,準備攙扶著男子,卻回絕了。
哪裏是小偷,明明是刺客。
“別碰我。”冰冷至極的口氣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