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趙狂乃是清河趙家之主,於你郡城趙家又有什麼關聯?”
李伯大怒。
在儒界,無論哪一個王朝之中,世家是不能和朝廷對抗的。
雖說世家掌控了‘地’方,朝廷需要安撫。
但如果世家明麵上對抗朝廷,朝廷為了顏麵,不惜一切代價都會滅掉世家。
但有一種情況例外!每一個世家大族,都會養很多家奴,他們的殺死都被世家決定。
哪怕是朝廷,也無權幹涉!可問題是,趙狂堂堂神砥,還是一地諸侯,怎麼會成趙家之奴?
黑象商會的眾商人,無不憤怒的望向趙三。
“我趙家傳承萬年,雖然主家一直在郡城,但分支、旁係成百上千,爾等豈能知曉?”
“就算本人也是一時興起,翻了翻族譜,這才發現,原來所謂的清河趙家,乃是我郡城趙家的家奴所建。”
趙三說完,一腳踩在趙狂臉上:“賤種,大聲告訴所有人,我說的可是實話?”
“我不是賤種!”
趙狂憤怒望向趙三,眼中滿是不屈。
“你祖先乃是我趙家某個庶子,醉酒後和一個洗衣房的賤婢所生的‘雜’種。”
“那庶子不珍惜我趙家的珍貴血脈,被家法處置而死之後,那賤婢居然逃了,雖被抓回打死,但那‘雜’種卻消失不見了。”
“原來那‘雜’種被賤婢,托付給了鄉下老父老母, 也就是清河鄉下山中的趙老頭夫妻。”
“這老兩口隱瞞一切,將‘雜’種撫養成人,這便是你趙家祖先的來源!”
“趙狂,難道我說的這些話,都是假話不成?”
趙三冷笑。
“我祖先不是‘雜’種,是你們郡城趙家無恥,居然害我清河趙家祖先的父母,該死!”
趙狂一口血痰吐在趙三臉上,眼中滿是憤怒。
“敢吐我口水,土牛,給我打!”
趙三勃然大怒。
轟!那魁梧的鬥笠人,立刻一隻手抓起趙狂的腿,然後扔在左側地上,又舉起繼續扔到右側地上。
如此一次又一次的左右扔來扔去,每一次落地,趙狂嘴裏都會‘噴’出一大口鮮血。
到最後,甲板上到處都是鮮血,趙狂也被砸的暈死過去。
“放肆,趙狂乃是神砥,這些不過是皮外傷,不礙事。”
趙三一聲大笑,折扇一搖:“來人,弄醒他!”
立刻有護衛上前,一盆冷水潑下去,趙狂頓時冷的再次醒來。
“就算趙家的祖先和郡城趙家有淵源,趙三先生,你的家族當年拋棄了清河趙家,如何這麼多年過去了,清河趙家憑什麼還是你的家奴?”
‘強’壓心中的憤怒,李伯一聲大喝。
“剛才你們不是說,世家不得對抗朝廷嗎?”
“那你們可知道,朝廷明確規定,一日為奴,子子孫孫,永生永世為奴?”
“無論我的祖先如何對抗趙狂的祖先,清河趙家都是我郡城趙家的奴仆。”
“我想殺趙狂就殺,甚至我讓人殺盡清河趙家九族,朝廷都不會插手!”
趙三大笑。
李伯和劉二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須知強漢運輸到宋國的貨物,都是以趙狂和黑象商會的名義。
而沈老三從大河對岸弄來的貨物,都是給趙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