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大哥怎麼吐出了蟲子?”徐平盛愕然道,他看著混在淤血裏的蟲子,頭皮發麻。
“這蟲,才是導致徐家主身體不適的真正原因,和毒素有本質區別。”薑明說著,淡淡地看了李思乘一眼。
這位小李神醫,同樣被蠱蟲驚駭到了,愣在原地。
“這蟲子是一種蠶食精血的蠱蟲,不太可能是通過自然環境進入徐家主體內,你們徐家近期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或者說,有誰不想看到你們徐家繼續繁榮下去嗎?”
聽到薑明說的話,徐家眾人都是苦笑。
“薑神醫,符合這個條件的人光是在南江市就有點多,數不過來。”徐生治無奈說道。
薑明了然地點點頭,沒有再問。
豪門水深,彼此間的明爭暗鬥陽謀損招,層出不窮。
何況徐家作為南江市數一數二的頂級豪門,盼著徐家倒下,侵吞徐家資產的人不勝枚舉。
敵人太多,不知道是誰下的手,很正常。
之後,徐家叫來一支專業的醫療團隊為徐生治檢查身體,時間短暫,檢測得都是些基礎指標,血壓、血糖、心率等等,更全麵、詳細的身體檢查要在醫院裏才能做,並且耗時會更長,但單看這些基礎指標,也足夠看出徐生治的身體已經脫離危險,在向著健康恢複。
李思乘預感不妙,想趁著徐平盛他們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這邊,悄悄溜走。
“小李神醫,這是要去哪兒?”程求武攔下李思乘,沉聲問道。
聽到這一問,其他人也看向了李思乘。
先前薑明說是要徐生治死的那份藥方,是李思乘開的。
之前他們不信。
但現在薑明的的確確治好了徐生治,那麼李思乘開的藥方,究竟是不是會要徐生治死,就值得懷疑了。
“我、我隻是去趟洗手間。”李思乘急忙答道。
徐生治看了眼慌張之色溢於言表的李思乘,轉而向薑明詢問道:“請教薑神醫,他之前開的那副藥方,我是不是不能吃?”
“吃了就死。”薑明言簡意賅地說道。
“是誰指使你來徐家害我大哥?”徐平盛怒道,想到之前他隻差一點點就要按李思乘的方子給大哥服藥,他一陣後怕。
要不是曉曉帶了薑明回來,他就要親手害死大哥了!
“沒、沒有,徐先生你誤會了,我沒誰受指使,這……這是誤診,是醫療事故,怪我沒把我師傅李神醫他老人家的本事學到家,開錯了方子,還好有這位薑神醫在,沒有醞成大禍,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李思乘辯解道。
徐平盛皺了皺眉。
這種可能性確實是有,但他考慮更多的還是李思乘是李神醫徒弟這層身份。李思乘或許名不副實,但這不影響李扶搖是實實在在的神醫。
怎麼懲處李思乘是小,但會不會因此與那位李神醫交惡卻是大事,不得不慎重考慮。
“你是李扶搖的徒弟?”薑明淡淡地問道。
“薑神醫,您是少年神醫我醫術不如您,但我這師門傳承還能有假?對了,您有這麼高超的醫術,雖然年紀差距大了點,確實很有可能和您說的一樣和我師傅是熟人,您要不信,可以親自向我師傅他老人家求證。”李思乘答道。
他很清楚,現在隻能抱緊李神醫徒弟這層身份不放,徐家看在李神醫的麵子上不會為難他。
哪怕徐家已經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李神醫的徒弟,但隻要聯係不到李神醫求證就無法戳穿,戳不穿,他們總會有忌憚。
天下間,能聯係到李神醫的人攏共應該都沒有幾個,他就不信還能這麼倒黴,能給他遇到。
“說的對,那我問問他。”薑明說道。
李思乘愕然地張了張嘴,看到薑明若無其事的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喂,李扶搖,你有徒弟嗎?沒什麼事,隻是有人在我麵前自稱是你徒弟,他也姓李,叫李思乘……你沒收過徒弟是吧?好,那我心裏有數了。對了,我把電話給個人,你證明下你是你,免得有人不信。”
薑明徑晃了晃手機:“你們有誰認得出李扶搖嗎?”
徐平盛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程求武。
程求武默默舉起手,如是說道:“我三年前我與人交手身受重傷,有幸遇到李神醫出手相救。”
也正是程求武的那次親身經曆,讓徐家人對李扶搖的醫術深信不疑,覺得隻要找到李扶搖就能治好徐生治。
薑明把手機遞給程求武,程求武拿起手機貼在耳邊,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聲音……您,您是徐神醫?對,我見過您,您三年前救過我一命……勞神醫掛心了,我恢複的很好,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好,神醫放心,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