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菡抿了一口香檳,點了點頭。
黃浩然氣笑了,他沒想到薑明不光是得罪他,連姐姐的計劃都敢破壞。
這是沒把黃家放在眼裏啊!
他一個孤兒院裏出來的孤兒,無依無靠,憑什麼這麼囂張?真就以為徐家能護得了他一輩子了?
黃浩然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他就該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姐,你和爸怎麼也不早點把這些事情告訴我?”
“又不是什麼大事,過了今晚就塵埃落定了,再說家族裏那麼多瑣碎雜事,怎麼可能一件件全都告訴你?”黃月菡搖了搖頭,說道,“你也有你自己的學業和武道要兼顧,我能處理好的也沒必要跟你說,白白影響你心情。”
黃浩然理解地點了點頭,然後他冷笑一聲,眼神怨毒,說道:“姐,他們會在哪兒動手?我要親眼看到薑明的屍體!”
話音剛落,黃月菡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黃月菡看了眼來電顯示,笑著說道:“行兒,我問問他們是在哪兒動的手,等下帶你過去看看。”
然偶胡,黃月菡當著黃浩然的麵接通了電話。
黃浩然眼神變得興奮,嘴角笑容流露出殘忍,他聽懂了黃月菡的這句話,知道這通電話將會宣布薑明的死亡!
隻是,接起電話的黃月菡很快變了臉色,笑容蕩然無存,瞬間轉變得陰沉無比。
“失敗了?你現在跟我說他們失敗了?在我支付全款前,他們不是信誓旦旦的承諾過,宗師境之下,絕不可能從他們的暗殺中生還嗎?”
“小姐,我、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但他們以前對付宗師境以下的目標,的的確確從未失手。”
“宗師境以下沒失過手,那你的意思是薑明他一個大一的學生,武道修為已經是宗師境了?”黃月菡寒聲說道。
“不、不是,小姐息怒,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們那邊也很意外竟然會失敗,而且那名負責執行刺殺的狙擊手也死了,死狀十分淒慘……”
“他們的狙擊手死不死,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要聽到的是薑明的死訊!我付了他們這麼多錢,一個字都沒少,那他們就該把薑明的死訊帶給我!”黃月菡抬高了聲調說道,她的情緒十分激動,連手中酒杯裏的香檳已經灑了出來都沒注意到。
“小姐,他們也給了一個補救方案。隻不過這個方案已經算不上暗殺了,動靜會有些大,可能會波及到目標之外的其他人。如果小姐同意,他們會執行補救方案。”
“同意!讓他們立刻執行,隻要把薑明的死訊帶給我,是死一個還是死了一群,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明白嗎?”黃月菡冷冷地說道。
結束通話,黃月菡喝完酒杯裏所剩不多的香檳酒,然後酒杯被摔在了地上,碎成一地玻璃渣。
這瓶香檳,好像開得有些早了。
“姐,怎麼回事?你雇傭的人失敗了?”黃浩然問道,他看黃月菡的反應就猜了個大概,隻是不死心,想確認一下。
“嗯,失敗了。一幫廢物!連個大一的學生都搞不定,他們也好意思拍著胸脯說什麼宗師以下從不失手,這不就失手了?他們人沒殺到,自己還死了個狙擊手,真是笑死個人了。”黃月菡說的是笑死個人,但她笑起來卻咬牙切齒。
想到薑明仍然好好地活著,她恨不能生啖其肉,飲其血。
“砰——”
黃浩然猛地一拳砸在桌上,震翻了香檳,他怒道:“宗師以下不失手,結果沒搞定一個孤兒?這意思是,薑明他已經堪比武道宗師了嗎?開什麼玩笑!”
武道宗師,那是何等強大的存在。薑明哪有資格和武道宗師相提並論。
“薑明當然不可能是武道宗師,這次能逃過一劫算是運氣好。不過運氣再好也隻是多活一會兒,他們給出了補救方案,我們隻要等著薑明的死訊傳來就行了。”黃月菡穩定住情緒,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