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聲驚駭欲絕的慘叫聲中,火罐飛快拔掉額頭上的毒針,但這已經慢了,毒素已經順著傷口,滲進血液,流向全身!
火罐轉身逃跑,才剛剛跑到烈鷹的麵前,他四肢猛的抽搐了一下,摔倒在地,鮮血從口、鼻中流出。
“救、救……救救我……”火罐抬起滿是鮮血的麵龐,伸出一隻手向烈鷹求救,然而他的求救聲也很快戛然而止。
火罐趴倒在地,已經沒有了呼吸和心跳,隻有還未凝固下來的血液,繼續從他的口鼻中流出,染紅了地麵。
眼看著也算同生共死過的搭檔就在眼前無力掙紮後狼狽死去,烈鷹感到一陣寒意從尾椎骨升起,直衝大腦。
他不是不想救火罐,隻是鐵針上的毒藥雖然不是無藥可醫無方可治,但毒發的速度太快,幾乎不可能有時間治療。
要不是具備這些特性,毒針也不可能成為組織給他們殺手配發的壓箱底手段……隻是沒想到,本該是在殺手手裏奪走目標性命的毒針,現在竟然會帶走殺手的性命。
“現在沒人打擾我們了,可以好好聊聊了吧?你剛剛說到了‘我們是’,你們是什麼?接著說下去吧,我有在認真聽。”薑明微笑著說道。
恍惚中,烈鷹仿佛看到了魔鬼,在朝他展露笑容,極其恐怖!
不行,要逃!
烈鷹沒有瞄準,抬槍朝著薑明的方向迅速扣動扳機打空彈匣,於此同時他已經完成轉身的動作,向外跑去。
隻要跑出警界線,離開這棟樓,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薑明眉頭微皺,緊接著下一刻他的身形從原地消失,烈鷹打空的彈匣子彈,全部都落在空處。
轉身逃跑的烈鷹才跑出一步,忽然脖子被什麼東西給掐住了,他感覺自己隻要再前進一步,脖子就會被拗斷!
烈鷹定睛一看,駭然的發現是薑明用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這、這怎麼可能!
烈鷹沒想過靠著手槍裏的幾發子彈就能擊殺身手已經超過他理解範疇的薑明,但至少他也該躲一下,阻礙他一點時間吧?
怎麼他才轉身跑出一步,薑明就已經站在他的逃跑路線上,把他攔住了!
這速度到底是有多快。
“差不多夠了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薑明鬆開了烈鷹的脖子,冷冷地看著他,說道,“要是你忘了我的問題,我現在可以重複一次。你的組織,叫什麼名字?”
房屋被毀,周苒受傷。
黃家肯定要為這些事情付出代價,但要付出代價的可不隻是黃家。
作為刺殺計劃的執行方,殺手組織在薑明這裏,也被記上了一筆賬,需要償還。
烈鷹揉了揉生疼的脖子,眼神閃爍不定,但他最終還是選擇沉默。
就算現在他把他知道的組織情報和盤托出,薑明會不會放他一條生路尚且是個未知數。況且,就算薑明放過他,殺手組織可不會放過一個出賣組織情報的叛徒!
到時候落到組織的手裏,組織對待叛徒的手段可不僅僅是沒命,各種折磨人的身體與精神的刑罰,會令人發瘋,會讓人陷入求死不能的悲慘境況。
烈鷹就是仔細權衡後,覺得還不如現在就死在薑明手裏,至少能死個幹脆!
“不想說?我猜猜,你是不是覺得當個叛徒的下場還不如死在我手上?嗬,你怎麼就覺得你不說,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呢?”薑明抬起右手,抓住烈鷹的頭。
然後,一股極為強勢的靈力,強行進入了烈鷹的大腦!
以薑明在醫道一途的造詣,有靈力輔佐,他既能治病祛疾妙手回春,同時也能在不傷及性命的前提下,帶去難以形容的痛苦與折磨。
薑明的靈力在烈鷹的大腦裏化作了千萬根細長的針,隻是與救治周芸時不同,這千萬根針不再是修複傷口,而是紮進了他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