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薑明放下程求武的手臂,站起身,說道:“程求武的丹田和經脈都沒有受損,傷勢也不算嚴重,沒什麼大礙,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徐曉曉聽到程求武沒事,這才鬆了口氣,讓兩名徐家的傭人過來,輕手輕腳地將程求武抬下去休養。
薑明注意到很多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整個壽宴現場都像是被寒風凍結,在尷尬中無法繼續下去。
“壽宴不繼續辦下去了嗎?”薑明說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很少複雜,甚至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但馬素芳卻率先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瞪著薑明,怒聲說道:“你還有臉提壽宴?本來大哥他生辰,高高興興擺個壽宴,結果就是因為你才引來了黃家的黃培山,變成了現在這樣!這壽宴,還怎麼繼續下去?”
馬善文趕緊拉住了自己的親姐姐,不想讓他繼續說下去。
剛才黃培山展現出的身段確實駭然,但薑明也能夠一腳把人踹出大廳,雖然比不過黃培山,但比他們這些沒踏上過武道的普通人,已經是非常厲害了。
薑明下午四點就要和黃培山走上擂台,換而言之他四點就要死了,現在可以說是做什麼都無所顧忌了,反正要死了!
一個身手不凡的將死之人,要是被馬素芳給激怒了,後果不堪設想!
“你拉著我幹什麼?什麼別說了?我就要說!他一個人招惹到黃家,引出黃培山就算了,那他就一個人承擔啊!來參加我們徐家的壽宴是想幹什麼?我看他就是存心把黃培山引來,想把我們一起拖下水,全都害死……”馬素芳推開馬善文,紅著脖子,大聲說道。
“說夠了沒有?”徐平盛走到結發妻子的麵前,強壓著憤怒,低聲喝到。
但馬素芳剛剛已經被黃培山實實在在地嚇到了,現在很不冷靜,甚至沒意識到徐平盛這是在極力克製,她依舊想要繼續說下去。
“我……”
“你特麼給我閉嘴!”徐勝平紅著眼紅,怒吼道。
噴出的唾沫星子落在馬素芳的臉上,有點涼,她這才清醒了過來,意識到站在麵前的男人是她能在徐家作威作福的唯一依仗,頓時縮了縮脖子,閉上了嘴,不敢再說下去。
徐生治微微歎了口氣,他看向薑明,輕聲說道:“薑先生,我們去二樓廳堂,商討一下對策吧。”
說完,徐生治看向大廳裏前來給他祝壽的賓客們,歉意地拱了拱手,說道:“方才發生了點意料之外的事情,給大家帶來了驚嚇,我在這裏向各位道個歉……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暫時失陪,壽宴會繼續進行下去,各位來賓的去留都可隨意。”
作為壽宴主人的徐家家主都這麼說了,以賓客身份來到現場的大家當然要給麵子,剛剛死寂一片的氣氛稍微活了過來,總算有了點歡笑聲。
但這笑聲也隻僅僅停留在表麵,每個客人都在認真思考,現在究竟是該留下來為徐家家主祝壽,還是……趁早離去,遠離這個是非旋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