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我下午一點得到的消息,立刻開車上高速,開了兩個小時才到南江市,就為了看看黃培山現在的實力如何,現在這是看不成了?”
“黃培山這找的到底是個什麼狗屎對手,在武道界從沒聽過這人的名字就算了,竟然連登台的勇氣都沒有,簡直是南江市武者的恥辱……”、
坐在觀眾席前排的黃金穗和黃月菡父女,看著從始至終都隻站著黃培山一個人的擂台,臉色都變得有些陰沉。
本來,這場擂台決鬥在向薑明複仇之餘,也是是一次極好的展現力量的機會。
黃培山作為地地道道的黃家人,他在擂台上表現得越強,在別人眼裏,自然是黃家變得越強了。
可是怎麼也沒想到,之前在徐家壽宴上還一臉平靜地一口答應下午四點上擂台的薑明,現在卻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這直接打亂了原本的安排和計劃!
要是這場擂台決鬥打不成,雖然黃家的實力不會因此受損,但卻無法讓其他家族的人深刻意識到黃培山究竟有多強,這會無形中給以後的行動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就好比一把槍,確實不一定要開槍打死誰才能發揮作用,隻要拿在手上就已經在發揮出武器的威懾作用——但這至少,也得讓人知道,你有槍對不對?
黃培山,就是黃家的槍。
武道協會的擂台,原本是一次絕好的展示機會!
“可惡!早知道他來都不敢來,中午在徐家的時候,就該讓小叔把他解決了!”黃月菡緊握雙拳,指甲刺進肉裏,惡狠狠地說道。
她覺得,她可能是被算計了。
當時答應擂台決鬥的薑明,明明是一副平靜的麵孔,沒有懼怕也沒有退縮的神色,她還以為薑明是不知天高地厚,沒有意識到黃培山的可怕,所以就沒想過他會逃跑。
現在仔細想想,或許他就是故意裝出來的平靜,就為了迷惑她,誤以為她一定會按時登上擂台,於是就給了他逃跑的機會!
要說薑明的不出現,能合了誰的意,那就隻有徐生治和胡長英他們了。他們沒看到薑明的身影出現在擂台上,不僅沒有露出失望之色,反而都很欣慰
薑明要是來了,他們會提心吊膽。
擂台決鬥輸了不是最嚴重的,他們也沒覺得薑明對上這樣的黃培山還有贏麵,他們真正擔心的,是薑明在擂台上被黃培山活活打死——就算這裏是武道協會,有武道協會的武者作為公證人,但以黃家一貫以來不講規矩的行事風格,誰都不敢保證黃培山不會這麼做。
現在薑明來都沒來,他們反而鬆了口氣。
也不覺得薑明臨陣脫逃的行為有多懦夫,相反他們都想看到薑明趕緊逃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薑明他還年輕,隻要活著,就有無限可能。
最後的兩分鍾很快過去,時間已經來到了十分鍾後,四點一十,但身為他擂台對手的薑明,還是沒有出現。
那名兼顧這裁判和公證人雙重身份,隸屬於南江市武道協會的半步宗師,這次沒有再征詢黃培山的意見,直接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