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呂淑珍的話,謝香霽嚇得脖子一縮,可在金錢麵前,她不能慫。
馬上就要過年了,她得給娘家買禮物。
“媽,我沒說錯啊,這本來就是我應得的。”謝香霽縮著脖子,理直氣壯的說道。
呂淑珍被氣笑了,“你們兩口子都來求舒意安,讓她教你做衣服,這才幾天啊,你就想著分錢,你要不要臉。”
“媽,你咋能這樣說我,再說大嫂都同意了。”謝香霽看向舒意安,想讓她站出來替她說句話。
舒意安歎了口氣,就當她還上輩子的欠債吧。
“媽,既然是香霽做的衣服,她有權利分利潤,我把她做的衣服挑出來,賣錢後減去成本,將利潤分給她一半。”
“舒意安,你......”呂淑珍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怎麼就這麼心軟呢。
舒意安握住呂淑珍的手,輕輕搖了搖頭,“媽,都是一家人!”
呂淑珍拍拍舒意安的手背,“媽明白。”老大媳婦這是寧願自己吃虧,也不想跟謝香霽鬧別扭,老大媳婦大氣啊。
“謝香霽,既然你要分錢,那這麼著吧,晚上回去後我們就分家。”呂淑珍不能再讓老大媳婦吃虧了,雖然她顧大局,不跟謝香霽一般計較,可她做為長輩,不能當作看不到。
她四個兒子中,老二最沒本事,賺的是力氣錢,老三和老四都在鎮上的廠子裏打工,每個月都有固定的收入,雖然不多,但養活一家人還是可以的。
這些年來,謝香霽總以沒錢為理由,不交生活費。
作為老人,總是會偏心過的不好的那一個孩子,她也不例外,老二家的生活費都是她一直在出。
可眼下,謝香霽這麼不知恩圖報,她也不想幫老二了,至於老二以後過成什麼樣子,是他自己的事。
“媽?”謝香霽臉色一變,不敢置信的看著呂淑珍。
呂淑珍冷笑一聲,這些年,她幫老二家也幫的夠多了,這事她還不敢給其他幾房說,“這事就這麼定了。”
說完不再理謝香霽,轉身去招呼客人去了。
舒意安挑了挑眉,她重生過來的時候,就想分家了,謝香霽一直在偷偷的貼補娘家,大家在一起生活,程海峻很難發現。
程海峻是一個性格大大咧咧的人,隻要能吃飽,家裏的事他是不過問的。
可如果他們單過,謝香霽貼補娘家的事,遲早會讓程海峻發現。
希望謝香霽不要再執迷不悟下去,踏踏實實的跟程海峻好好過日子才好。
謝香霽簡直都要氣死了,可她卻沒有辦法,呂淑珍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她的四個兒子又及其孝順,她說要分家,他們自然不敢不分。
可她要怎麼辦啊,結婚這麼多年,他們二房一直跟著大家一起吃飯,她從來沒給過呂淑珍夥食費。
如果分了,他們一家四口一個月的夥食可不是一筆小錢啊。
看著舒意安笑著和客人說話,一張一張的大團結全裝進她隨身背著的小包裏,謝香霽咬了咬牙,都是她,如果不是舒意安,呂淑珍怎麼可能會跟她要分家。
自從舒意安進了程家門,呂淑珍就看她老不順眼,總是懟她,現在倒好,直接要分家了。
謝香霽氣得都要心肌梗塞了,可她現在還不能表現出來,萬一呂淑珍讓舒意安不給她賣衣服的錢,那她豈不是哭死都沒地。
強裝著笑意,謝香霽也去幫忙招呼生意。
本以為這麼多衣服,舒意安一定會弄錯,誰知她動作很是麻利,賣出一件她做的衣服就記個帳,氣得她都要吐血了。
舒意安的衣服一向好賣,這次也不例外,半下午的時候,所以衣服就賣完了,就連她做的那幾個兜兜也賣出去了,呂淑珍的老虎鞋更不用說,賣完後還有人來找她買。
“舒意安,今天可不許請客,我們回家吃飯。”收拾好東西的時候,呂淑珍怕舒意安跟上次一樣下館子,提前說道。
舒意安看了眼謝香霽,點了點頭,今天要早點回去分家。
但舒意安還是沒有虧兩個小子,這個年紀最是喜歡零嘴,舒意安給他們一人買了五毛錢的水果糖。
兩個小子很懂事,先是給奶和大伯娘一人一顆糖,這才自己剝了糖衣將糖果塞進嘴裏。
程言浩看了眼二伯娘,想了想,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糖遞給她,“二伯娘,你也吃。”
謝香霽忙伸手接過,好想怕接晚了,程言浩將糖就收回去了。
但她沒有吃,裝進口袋裏,笑眯眯眼的說道,“言浩,你的兩個哥哥還沒有糖吃呢。”
“謝香霽,你臉皮咋那麼厚呢,想給你兒子吃糖自己買去。”呂淑珍將程言浩拉到自己身邊,瞪了眼謝香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