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莫老太太沒有再提此事,好像舒意安受傷的事,真的隻是意外,一直在跟呂淑珍拉家常。
吃飯的時候,莫老太太看到所有的盤子碗,包括他們渴水的杯子,全部都是洋瓷的,眸子閃了閃,慢慢吃飯。
許丹給莫老太太夾了塊野雞肉,輕聲說道,“媽,意安的手藝真好,味道不錯。”
莫老太太夾起野雞肉輕咬一口,讚不絕口的說道,“的確不錯!”
“幹媽要是喜歡的話,以後我再做給你吃。”舒意安笑眯眯的說道。
莫老太太點點頭。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莫非開車來接莫老太太跟許丹。
呂淑珍知道莫非喜歡吃野味,給他帶了一隻野雞和一隻野兔。
莫非笑眯眯的將野雞和野兔放進車後備箱裏。
舒意安跟呂淑珍送他們出門,眼角睨到單冬妮坐在院門口,腳邊依然臥著那隻黑狗。
單冬妮看著程家門口停著的小汽車,疑惑的想著,這麼有錢的人,應該是程海峰的朋友,怎麼程海峰都走了,這些人還來啊?
“幹媽,二哥,二嫂,你們路上慢點,有時間了再來玩。”舒意安站在汽車旁,朝坐在車裏的人揮了揮手。
單冬妮身子一僵!
幹媽?
舒意安什麼時候認了個這麼有錢的幹媽,一看那老太太就不是一般人。
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大金鐲子,連耳朵上也戴著金耳環,這得多有錢啊。
為什麼好事都讓她給占盡了?!
不對,這位有錢老太在能認舒意安當幹女兒,自然是看在程家的麵子上。
不然,就她?
哪有那個本事。
如果當初嫁給程海峰的是她,是不是這個有錢老太太就是她的幹媽。
想到什麼,單冬妮急忙跑到小車旁,嚇了呂淑珍一跳,忙拉著舒意安後退幾步,警惕的看著單冬妮,“單冬妮,你要做什麼?”
單冬妮沒有理呂淑珍,看都沒看她一眼,趴在小車的車窗邊,看著裏麵的莫老太太,討好的笑了笑,“阿姨,我叫單冬妮,跟程家是鄰居,我跟程海峰還是同學。”
本來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穿著很奇怪的女人,莫老太太蹙了蹙眉。
許丹更是緊張的握緊莫老太太的手,警惕的看著單冬妮,怕她對莫老太太不利。
莫非更是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準備下車。
三人聽了單冬妮的話,神情放鬆下來。
原來是熟人。
莫老太太溫和的笑了笑,“你跟程海峰是同學啊。”
程海峰是個好孩子,雖然程海峰的工作一直很忙,她也沒見過他幾次,但對他的印象很不錯。
尤其他對舒意安,那是真心的好。
既然是程海峰的同學,自然也差不了。
單冬妮從來沒見過一個老太婆可以笑得這麼的慈祥,周娥跟丁月鳳對著她的時候,更多是凶巴巴的,就算是關心她,也是凶巴巴的樣子。
單冬妮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莫老太太同情的看了眼單冬妮,既然她跟程海峰是同學,那麼跟舒意安的年紀也差不多。
怎麼將自己活成了這個樣子。
“是啊,我跟他是同學,還差點跟他結婚了呢。”單冬妮脫口而出。
話落,忙捂住嘴,臉色變得煞白,她怎麼將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難道是這個老太太太溫和,讓她放下了戒備。
單冬妮說痛快了,呂淑珍聽得不痛快。
蹙了蹙眉,“單冬妮,我家程海峰什麼時候‘差點’跟你結婚了呢?”
單冬妮這才正眼看呂淑珍,撇撇嘴,既然話已經說出來了,她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白了眼舒意安,理直氣壯的說道,“如果不是舒意安搶了程海峰,今天我就是你的兒媳婦。”
“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呂淑珍氣極了,這單冬妮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想跟程海峰結婚想瘋了?得了癔症了?
不行,她可不能讓她在莫老太太麵前胡說八道的。
呂淑珍諷刺的說道,“誰都知道我家程海峰從小就跟舒意安定有‘娃尋親’,隻等兩家孩子長大後成親,什麼時候你就‘差點’成了我的兒媳婦了呢,我咋不知道呢?”
“我隻知道我家程海峰跟舒意安都結婚了,你還厚臉皮的天天往跟前湊,這事全村人都知道,如今你都跟江飛結婚了,也不安分守己,總是向我打聽他們兩口子的事情,我還想找你爸好好說道說道這個事,到底是怎麼管教女兒的。”
莫老太太聽了呂淑珍的話,一言難盡的看了眼單冬妮,勸道,“孩子,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你已經嫁人了,就好好過日子,就算你沒嫁人,也不該覬覦別人家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