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謙手裏一空,心裏也有些空,但明白小念念是程海峰的女兒,爸爸抱女兒天經地義。
看到手裏的口水,程謙有些不想洗,手指摸在上麵,懷念著剛才念念在他懷裏的感覺。
“媽,江飛怎麼了?我回來時看到他被警察帶走了。”舒意安倒了兩杯水,將其中一杯給呂淑珍,問道。
呂淑珍看了眼舒意安,歎了口氣,“江飛殺了周娥,誰能想到江飛居然這麼狠的,連丈母娘也殺。”
“啊?怎麼回事啊?”舒意安看了眼程謙,見程謙正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收回視線。
“這事說起來挺詭異的,先是江家養的那條狗撞了單冬妮,導致她早產。”說起那條狗,呂淑珍就非常氣憤,“這是昨天的事,聽說單冬妮昨天被送到醫院後生了個女兒,還和醫院鬧騰,說是她生的是兒子,被人抱錯了,聽說為這事還跟醫院裏的人吵架。”
“昨天夜裏,江家那條黑狗就死在後山腳下,就是丁月鳳跟周娥摔死的地方。”
“本來死條狗沒什麼,可狗的身邊有一塊帶血的石頭,還有沾滿血的毛巾,血已經幹涸了,像是好久的樣子。”
“剛好村長早上去山下撿幹樹枝當柴火用,就看到了那條死狗,認出是江家的狗,狗屍體旁邊帶血的石頭和毛巾讓村長有些意外,莫名其妙出現這些東西,村長不敢大意,尤其狗還是死在丁月鳳跟周娥死的地方,就直接報了警。”
“不知道警察是怎麼盤問江飛的,直接認罪,說是周娥是他殺死的,那帶血的石頭就是他用來砸死周娥腦袋的,還有那條毛巾,也是當時為了消滅證據。”
呂淑珍一口氣說完,中間都沒停頓一下,舒意安聽得心驚。
沒想到她就離開兩天,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程海峰抱著閨女靜靜的聽著,聽完才發現閨女已經睡著了,抱起她小心的放在炕上,給她蓋上小毯子。
說完江家的事,呂淑珍就去廚房給程海峰和舒意安做飯。
舒意安走進程謙的房間,看到他正在看書,關好房間門,坐在他的身邊。
程謙放下手裏的書,看了眼舒意安,麵無表情的說道,“那隻狗該死,石頭和毛巾是我放的,江飛總要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其他的事,跟你有關嗎?”舒意安繼續問。
程謙搖頭,“還沒等我出手,她就自己出事了。”
說到這,程謙嘴角揚了揚,“人不作,真的不會死。”
舒意安還有一點不明白,看向程謙,疑惑的問道,“江飛殺了周娥,這事如果不是你故意為之,所有人都不會知道,他怎麼就會輕易認罪了呢?”
“昨天晚上,我讓猴子去了他家,給他送了張紙條,告訴他,周娥的死,有人知道是他殺的,若他自首,這事就過去了,若他繼續隱瞞,被人揭發的罪可比自首的罪要重。”程謙扭頭,看著舒意安,“他和單冬妮半夜拉著周娥到後山的時候,剛好被我看到了,我之所以開始沒說,是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