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劉剛的警告,蘇小滿和梁甜嬌都安生下來。
劉剛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多掏的這二十萬,不是給趙新月贖身也不是幫她安頓小兒子,而是為了他親生的女兒梁甜嬌買個名譽。
“你放心,這錢給了,往後我們見到嬌嬌就全當不認識!”蘇小滿給他保證。
劉剛看梁大安,“你呢?”
“我聽我媽的。”
“那就好。”劉剛打完了電話,不出一個小時,就有穿著黑西裝的人抬著好兩個行李箱進門。
箱子打開,紅豔豔的鈔票刺人眼目。
蘇小滿和梁大安哪裏見過那麼多現金?
就算見,那也是在電視上,屬於別人的。
眼下,隻要一想到這些錢的歸屬者是自己,蘇小滿和梁大安不約而同的露出滿意的笑。
對趙新月的氣憤和恨統統拋到了腦後。
“這不會是假的吧?”蘇小滿念念叨叨,就要過去拿。
劉剛抬手將她攔住,吩咐身邊的人:“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老板。”
“給他。”劉剛指的是離婚協議,裏麵條條款款注明清楚,梁大安和趙新月離婚,長女歸趙新月撫養,長子歸梁大安撫養。
趙新月給梁大安出撫養費及贍養費,共計五十萬。
簽字生效。
“這是什麼?”梁大安不認識幾個字,和趙新月辦結婚證的時候就在上麵簽個大名,別的都是她去弄。
“離婚協議書,你在上麵簽上名字,錢歸你,從現在起,你和趙新月就是離異關係。”
梁大安:“……”
他將目光轉向趙新月,即便有再多的矛盾,兩個人生活了二十年之久,真到這一刻的時候,還是有諸多不忍心。
但是趙新月對他一點兒都不留戀,站起身,從他手裏拿過協議和筆,刷刷刷簽上大名。
抬眸,譏諷的看著梁大安說:“看我幹啥?趕緊簽字,現在舍不得,打我的時候可沒見你手軟,你這人就是精神不正常,我從打你第一次動手打我就該跟你離婚!”
梁大安:“……”
握著紙和筆的手顫抖。
趙新月越發止不住臉上譏嘲的笑:“又想拿錢又想要人,梁大安你比那婊子還貪心!”
梁大安再次:“……”
“少磨蹭,趕緊簽字!別人家的爺們兒離婚都給媳婦兒贍養費,就你不一般,你是皇帝,我們所有人都該你!離個婚倒賠你錢。”
“趙新月你有完沒完?要真頂天立地當初就別幹那珠胎暗結的事兒,既然做了你就沒理!沒理你不賠錢?說風涼話,也得看你配不配!”梁慧身為梁家兒女,就算再講文明禮貌,也遺傳到了蘇小滿。
若說她和蘇小滿唯一的不同,那就是她不會去主動欺負刁難人。
但是誰要讓她感覺委屈,那肯定也是要炸的。
趙新月若說這個家對誰最沒意見,那就是小姑子梁慧,怎麼說當初也幫過她,這會兒梁慧開了口,她訕訕的閉嘴,不再多言。
蘇小滿見梁大安遲遲不肯簽字,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趕緊簽,這娘們兒你還惦記她嘎哈?咱們有錢了,回頭趕明兒媽再給你說一個!”
這年頭隻要有錢,別說婦女,就是黃花閨女都能找來!
“不幹不淨的女人要來幹啥?簽字!”蘇小滿再次催促。
梁大安一向聽母親的話,當即在協議書上簽下歪歪扭扭的名字。
彼時,待離婚證書下來,他和趙新月就是真正的陌路人,一點兒關係都沒用。
“字簽了,錢我們能拿走了吧?”蘇小滿問道。
劉剛把協議書交給手下收起來,點頭:“不用數了,這裏麵五十萬隻多不少,現在帶著錢,你們一家人趕緊走。”別讓我再看見。
趙新月頓時解脫般鬆了口氣,唯獨梁甜嬌一臉不平的看著蘇小滿,見錢眼開的拉著梁大安和梁慧去看錢。
待確認過都是真錢,梁大安仗著五大三粗的身架子,把兩個行李箱合上,一手拉一個,跟著蘇小滿和梁慧後頭離開。
“哼,瞧他們那不要臉的德行!”梁甜嬌嘀嘀咕咕的咒罵。
被劉剛聽了去,不讚同的瞅向她。
“這些年你在老梁家吃苦,是爸對不住你,但是有一點,苦已然吃了,就別學習老婆子刁蠻習性,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一切都是嶄新的開始。”
梁甜嬌心虛的吐吐舌,應道:“爸,我知道了。”
……
梁大安手裏拎著兩大箱子錢,那走路都是飄得。
“哎呀,這往後有錢了,我都不知道日子該咋過。”那滋味兒,想想都美。
蘇小滿喜滋滋的和女兒叨念,臉上的笑意收也收不住。
梁慧站在路邊攔車,看著那兩大箱子錢,說道:“這麼拎著也不是辦法,先去銀行存起來。”
“可不得存?現在就去。”
母子三人打的找了工商銀行,梁大安辦了張存折,把五十萬一股腦全存進去。
商量存活期定期的時候母子倆生了岔子,梁大安說存活期,用時取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