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禛修長的身影消失在樓下，上樓過程中未給三個女生拋一個眼神。
女生們一個個氣鼓鼓的瞅著程幺幺，這人就是故意的，針對她們是吧？
“狗洗好了。”可可抱著小泰迪出來，交給三個女生。
小泰迪幾乎每天都來洗澡，身上一點都不髒，所以一天比一天洗的速度快。
“你不會糊弄我們吧？這麼快就洗完了？”
“嗯。”可可點頭，對三個女生說：“洗的很幹淨了。”
其中一個女生剛要把泰迪接過來，打頭的卻將她攔住，對程幺幺命令道：“老板，狗我們不養了，麻煩你把錢退給我們！”
程幺幺眉頭緊皺，她從不懷疑這世上有些人的品質總是跌破底線，眼前的這三個女生，十七八歲，正是不安分的年紀，完全不懂得愛惜自己的羽毛。
程幺幺臉色尚未有變，可可站在一旁，完全被驚呆了！
“你們當狗狗是什麼？抹布，想要就留著，不想要，隨意拋棄。世界上之所以有那麼多流浪貓狗，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群不懂得責任為何物的人！”程幺幺眯著眼睛，對幾個女生冷漠嚴肅。
“反正我們不養了，說別的沒用。你心地善良，那怎麼不去做慈善？”
“就是，你心地好，那就發發善心，把錢退我們唄，我們都是學生，本來也沒什麼錢。”
“嗬。”程幺幺被氣笑了。“既然不是真心要養，那當初還要買？”
“我們後悔了不行？退錢，少墨跡！”為首的女生一掌拍上吧台，這一方的吵鬧，早就驚到了店裏的其它客人。
紛紛轉過臉來，探究情況。
“大家看看啊，這店主賣的狗根本不純，我們不想要了，讓她退錢，還不退，簡直就是無良商家！”
程幺幺從吧台站出來，和女生麵麵相對，說道：“你們買的時候我事先就說過它不是純種，現在你跟我說後悔？是不是有點晚？這個理由不成立，抱歉，錢不能退給你們！”
如果她們好好跟她說，或許還有轉圜，念在她們這幾天也付出過，她願意考慮看看。
但是這幾個女生真的把她氣到了！
借著買狗的名義泡她男朋友，泡聶晗，現在知道泡不到，口口聲聲就要退款。
不是搗亂是什麼？
當她是軟柿子？
若但凡一個人過來買狗，養兩天後悔，再要求退，她生意還做不做？
“你憑什麼不退？開店做生意，買賣自由，你的狗不值那個價格，我們還不行退了！”
程幺幺把狗從可可懷裏抱過來，拎著它的後脖頸，對著三個女生。
說道：“你們看看它！你們養了半個月，它已經把你們當成主人，就這樣拋棄，知不知道對它已經造成了傷害？”
“哧，一隻畜生而已，什麼傷害不傷害。”打頭的女生不屑。
程幺幺點頭，“很好。當初就不應該把狗賣給你們，退貨是吧，可以，但是它的心理疏導費用，你們要照價賠償。”
“賠償？老板，你想錢想瘋了吧？我們好吃好喝的供它這麼久，不管你要錢就不錯，你還管我們要賠償？”女生瞪大了眼睛，仿佛聽見什麼好笑的笑話。
程幺幺依舊板著臉，不見緩和。
“沒錯，就算你們養了它，可那是你們自願，誰都沒有強迫。我話說到這裏，要退可以，賠償必須給！”她看著可可，對她說道：“把聶晗叫過來。”
“好。”可可跑進處置室。
正在裏麵聽歌的聶晗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他放下手機，和可可一起出來。
幾個女生見他，收斂了一些氣焰。
“聶晗。”程幺幺問道：“寵物心理輔導要多久？”
“嗯……”聶晗想了想，“分情況。”
“讓它忘記舊主，接納新主，要多長時間？”
聶晗搖了搖頭：“不可能忘記舊主。一隻狗的一生可以有很多主人，每一位主人對它的意義都不一樣，印象最深的，往往是它的第一個主人。但是每次易主，都會對它的心理環境造成毀滅性的打擊，狗的感情不似人類，它們很單純，無法承受太多痛苦。所以，很容易導致性格缺陷，對它後天發育，有很大影響。”
“你們聽見了。”程幺幺看向幾個女生，臉色越發嚴肅。“它是一條生命，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考慮清楚，要不要退？”
“當然要退，你們以為說這些有的沒得就能嚇唬住我是吧？它這麼小，懂個屁！你就是想要訛錢！你個無良商家！”
小泰迪年紀尚幼，感情單一而具有依賴性。
敏銳的聽覺讓爭吵聲加倍傳到耳朵裏，小家夥被嚇得瑟瑟發抖，將頭拱到程幺幺的懷裏。
大概是明白它的小主人們不要它了，它滿臉憂傷，鬱鬱寡歡的拉聳著頭。
程幺幺手指在它背上撫摸，發出一聲長歎。
不應該跟她們爭吵的，這樣隻會更助長她們囂張的氣焰，她們這個年紀，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天都敢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