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不管這些(1 / 3)

徐禛和父母回了徐家,梁慧和程科則和梁大安一起去蘇小滿那兒整理遺物。

趙新月被梁嘉嘉纏著,自然也跟著去了。

“小妹,我幫你吧。”趙新月走進臥室說道。

蘇小滿過日子的習慣就是邋遢,她自個兒的屋到處都有灰,衣裳也是團吧團吧塞到衣櫃。

梁慧點點頭,在趙新月的幫助下,把所有東西都整理好,用一個麻布袋打包。

人去了,這些東西都不能留家裏,得找個山野地埋上。

“大哥,明天你跑一趟吧。”

梁大安悶不吭聲,卻是答應了。

……

程幺幺在蘇小滿下葬著晚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沒結婚也沒懷孕,和梁慧一起去了蘇小滿的老房子,蘇小滿還是一副刻薄的樣子,指著她一頓數落挑毛病。

程幺幺覺得委屈,哭著醒來。

徐禛聽見動靜,趕緊把人抱在懷裏,“怎麼了?媳婦兒別哭,老公在呢。”

程幺幺抱緊徐禛的腰,委屈的不行,哭的抽抽搭搭。

“我夢見我姥了,她罵我!”

徐禛:“……”

這個夢,著實有點兒讓人毛骨悚然。

不過接受過高知識教育的人不信這些,拍著她的後心,溫聲細語的安慰:“做夢是因為你白天想過,給自己太多心裏壓力。”

“稹哥,你說會不會是……”程幺幺邊說邊抽泣,問道:“我沒去送她最後一程,她怪我?”

“傻瓜。”徐禛覺得他媳婦兒的想法不要太可愛了。“是你自己心裏內疚,才會夢到這些,可是沒辦法,我們不是不讓你去,而是你懷了寶寶,會衝撞到老人。”

“我總覺得她在怪我,就我姥那性格兒,那麼小心眼兒……”程幺幺碎碎念。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做了個這樣的夢,可她心裏並沒有害怕。

可能就是因為她沒見到老人家最後一麵,在潛意識裏,老人還活著,會罵她,會欺負人。

徐禛對媳婦兒的想法感到無奈,隻能想著辦法安慰。

“別想了,去了的人,什麼都感覺不到,我們還活著,要把日子過好。乖,如果實在過意不去,等孩子生下來,我陪你一起去祭奠一下。”

“嗯。”程幺幺點頭,安靜的握在他懷裏,聽他說了很多。

漸漸的,閉上眼。

索性,她也隻是夢到了這一次而已,之後的幾天,隨著時間過去,梁慧和程科來看過她,見父母都從傷心的情緒中走出,她也少了擔憂,放下包袱。

她在聊天中把做的夢和梁慧說起,梁慧就笑。

告訴她:“你姥啊,也是個軸脾氣,不來看你一眼,不肯安心的走。”

“是啊,臨走了還罵我一頓。”程幺幺也笑。

然後母女倆笑著笑著,眼圈都紅了。

抱在一起,程幺幺如許願一般說:“媽,你和我爸一定要保重身體,活的久久的,一直陪著我。”

“嗯!媽和你爸好好活著,活到一百歲,活到你也成個小老太太,兒孫繞膝再放心的走。”

程幺幺抱著母親的胳膊收緊了,閉上眼,更加珍惜父母親人健在的時光。

梁大安去老家的山溝把蘇小滿的衣裳都埋了,之後的兩天,他都沒去上班,在家照顧梁嘉嘉。

都說孩子必須離開媽媽才能長大,梁大安是活了半輩子,到今天,才突然成熟起來。

也不喝酒了,還親自下廚,給梁嘉嘉做飯。

雖說做的糊弄,起碼能跟孩子兩個填飽肚子。

趙新月這幾天白天都會過來,晚上等梁嘉嘉睡著了再走,因此,梁嘉嘉也沒再像最初見到她時那麼纏她。

這對前夫前妻因為孩子重新捆綁在一起,在短暫的相處中,也會溝通,或者回憶那二十年間相處的點滴。

梁大安像一個罪人似得悔過,痛哭之時,無助的像個孩子。

都說愛情的極限就是親情,趙新月對梁大安沒有愛,從來都是親情的沉澱。

梁大安說起王芳,不再那麼恨的咬牙切齒。

就一直重複他傻,他活該。

他說,他以後不打算找了,就守著兒子好好過,把兒子撫養成人就是他的任務。

趙新月白天過來陪梁嘉嘉,梁大安沒幾天恢複了工作。

白天他去上班,晚上下班回來,趙新月會順便給他做一口熱乎飯。

兩人坐在一起,陪兒子吃完。

梁嘉嘉去寫作業,趙新月還得回那邊。

“那我走了。”

“嗯,要不我送你吧?”梁大安買了個二手摩托,上下班騎著也方便。

趙新月搖搖頭,眼神閃躲。

劉剛昨天出差回來了,她成天不在家,對她已經有了怨言。

“那你咋走?”

“打車。”

“行,那你慢點兒。”

趙新月回到劉剛住處,劉剛正在沙發裏看書。

要麼說這人能成功?

因為他知道填補自己,缺什麼,補什麼。

年輕的時候不學習,吃了沒文化的虧,後半輩子使勁兒補,肚子裏有了墨水,思想境界都提升上去。

但是禽獸披上衣冠也是禽獸,趙新月一眼就看見他脖子上的痕跡。

現在兩個人各睡各的屋,根本就沒有肢體交流。

趙新月也知道,自己人老珠黃,不如年輕的漂亮討喜,劉剛吃慣了大魚大肉,對她怎麼可能有興趣?

原先她想不開還會作,會鬧。

現在?

看見跟沒看見一樣。

“你這兩天怪忙啊。”劉剛陰不陰仰不陽的說。

趙新月問他:“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劉剛神色淡淡。

趙新月什麼都沒說,扭頭回了屋。

接下來的日子,趙新月照舊每天去看梁嘉嘉,到晚上才回來。

劉剛也每天顧著自己,在外麵玩夠吃飽,回來不找她的事兒,不管不問。

這天下瓢潑大雨,趙新月走不了,梁大安就把她留下了。

“你住我屋,我和嘉嘉擠一擠。”

趙新月想著劉剛也不管她,隨便吧,哪裏不是住?

天大地大,可憐,沒她一個正經的家。

趙新月睡到半夜,房門開了,梁大安猶猶豫豫的站在外麵兒,沒進來。

“你幹啥呢?”趙新月起來開了燈。

“那什麼,我拿煙。”

“進來吧。”趙新月無語的笑。

梁大安從屋外進來,趙新月穿著小背心,他那眼睛沒地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