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將車門當盾牌擋在身前,跟傅筠生僵持著,如果他乖乖地下車離開,她可以不報警抓他,可若是他敢躥過來行凶,她一車門夾死他。
傅筠生睨了眼她色厲內荏的姿勢,不屑輕笑:“我是傅家的繼承人,將來傅家所有的產業都是我的,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又憑什麼覺得傅家放著自家人不信,會相信你這個有前科的鬧事者?”
他說的對,顧淺的哥在拳擊比賽後莫名溺斃在君臨酒店的遊泳池裏,酒店為了撇清關係將顧晏切了送去屍檢,這事鬧的整個北城都知曉,而顧淺不僅在酒店縱火鬧事,還在網絡上到處撕傅家,任誰看來,酒店泄密的事都更像是顧淺做的。
“我若是你,趁傅家沒發現前,悄無聲息地離開這裏,不給任何人懷疑的機會。”腰陣陣作痛,傅筠生麵無表情地提醒。
他字裏行間都在暗指顧淺才是那個泄露商務會談內容的賊,氣的顧淺心裏發堵:“不是我,你知道的。”
她連方向都分不清,進了酒店若沒有人指引連出來都是問題,而且每個包間防禦係統那麼強,她根本沒興趣,也沒機會沒能力去做那種事。
可沒有人能證明她的清白,傅家跟她有仇,溫靳璽的母親和那個記者都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傅筠生,顧淺氣笑,傅筠生不落井下石就算是行善。
“坐進來,我幫你。”
讓顧淺意外的是,傅筠生居然說幫她,她愣了下,刺笑:“男人的嘴,能信麼?”
“跟你的身體一樣誠實。”傅筠生低淺嗤笑。
那天被他刺穿那瞬,她疼的躬身抱住傅筠生,他嘲諷的神情激的顧淺失去理智,繞過車門朝他廝打過去,“人|渣!”
傅筠生伸手就扣住她的脖頸,逼著她抬頭直視他。
顧淺的眼裏是滔天|怒火,而傅筠生卻從容地摩挲著她的下巴,低頭邪笑:“再渣也是你第一個男人。”
傅筠生的眼眸黑黢瑩潤,邪笑時還有梨渦,跟溫靳璽那種矜持靦腆的笑不同,顯的更成熟撩人,可顧淺隻想到一個詞,道貌岸然。
跟顧淺對視久了,她的目光仿佛能劈到他心裏,讓他不舒服,傅筠生沒耐心僵持,“我左腿神經斷裂,這輩子都不能行走,守住這個秘密,我保你平安。”
都能下地跑了,卻要裝殘疾?顧淺目光落在他模特比例的長腿上,“神經斷裂要截肢,否則會死的。”
傅筠生聽出她語氣裏的詛咒,將她的臉扳的朝向前方。
君臨酒店的門前圍滿了扛著攝像機拿話筒的記者,跟顧淺印象中的一樣,總經理唐瑰臨危叱吒,避談公司的安保係統漏洞,將周倩推出去當替罪羊。
“各行各業,有手段夠心狠才能長盛不衰,沒背景的人最大的價值就是被用來頂罪。”
比生存更可怕的是爾虞我詐的商業競爭,為了目的可以犧牲任何人,顧淺被勒的喘不過氣來,突然被拽到傅筠生麵前,兩人近的嘴唇幾乎相貼。
“替傅家頂罪,還是活著報仇,你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