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生鬆了她的腳,鎮定從容地坐好,“開車。”
顧淺氣的砸了下方向盤,踩離合時才覺得不對,她怎麼坐駕駛座了?又氣的轉過身去瞪著傅筠生。
“下次換條你喜歡的。”
傅筠生故意曲解顧淺還在糾結顏色的事情,一本正經地調侃。
“你不|穿最好看!”顧淺氣的磨牙。
傅筠生諱莫如深地瞅著她,“你還有這嗜好?”
顧淺抬手又要打鬧,傅筠生一句話便鎮住了她。
“你讓我把你保釋出來,就是為了跟我打鬧?”傅筠生從兜裏掏出那張房卡,夾在手裏晃了晃,“看來你不急了。”
張姨不知所蹤,顧淺理智漸漸回籠,不甘地收回拳頭。
“再不回去,就該查房了。”傅筠生慢條理斯地撕碎房卡,隨手將碎片揚了出去,在顧淺震驚的表情裏,璀璨一笑,“回醫院。”
“我不是……”顧淺氣的語無倫次,她不是給傅筠生開了出院證明麼?
傅筠生的表情證實她的猜想,他偏頭瞧著她,“在你做我的家庭醫生前,我不打算離開醫院,我怕死。”
嘴上說著怕死,他臉上卻無懼怕的表情。
顧淺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他這是賴上我了?
“像顧醫生這麼注重醫德、愛惜名譽、認真負責的醫生,是不會強迫病人出院的,對麼?”傅筠生嘴裏誇讚,可臉上卻無半點感激。
顧淺聽著他陰陽怪氣的誇獎,覺得刺耳撓心。
他這明明是威脅,威脅她要想守住名譽,就得對他負責,他們的命早在那晚就榮損與共。
“你以為我會怕麼?”顧淺色厲內荏地往後一靠,緊攥著身下的坐墊,“過去的事,你又沒證據!”
她早就把床單被罩偷走扔河裏了,辦公室那晚她也把文胸奪了回來,所有的證據都銷毀了,她有什麼好怕的,她才不怕呢!
顧淺的眼神慌亂,努力讓自己鎮定。
“誰說我沒證據?”
傅筠生話落,在顧淺好奇看過來時,他眼疾手快地調了她的座椅。
座椅猛地放平,顧淺沒防備仰躺了下去,接著身上一沉。
傅筠生粗糲的手從顧淺的衣擺滑進去,掐著她的腰,俯身與她四目相對,“你想要什麼樣的證據?嗯?”
他低沉邪笑,氣息撲在顧淺脖頸,“青紫的?還是帶血絲的?”
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害怕,顧淺瑟縮著後退。
“躲什麼躲?你還能穿過這車門?”
見顧淺不斷地往車門那邊縮,傅筠生嘲弄地彈了彈車壁。
空間太小,顧淺整個人被擠到變形,手腳都施展不開,憤怒的眼神漸漸變的忐忑,“傅、傅筠生,這是在大馬路上,你別亂來。”
嗓子仿佛被捏住,顧淺感覺自己說話都費勁,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你不聽話,我隻能亂來了。”傅筠生摩挲著顧淺的耳垂,手順著頸線緩緩下滑,“根據經驗,這個方式最奏效。”
他的聲音低沉輕淺,聽的顧淺渾身酥麻,眼睛忐忑地緊閉,心裏那根倔強的弦繃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