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生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諱莫如深地盯著顧淺。
“在外麵不敢站起來,怕別人知道你腿沒殘弄死你,對麼?”顧淺撐著膝蓋喘笑,歇過勁後隔著安全距離繞著他打轉,“裝殘廢多累,真殘了多好!”
她扔了包,眼疾手快地抱了塊磚朝傅筠生膝蓋上砸去,傅筠生警惕地按了鍵,輪椅側閃,他一躍而過撲倒了顧淺。
顧淺被撲倒在地,後腦勺磕到凹凸不平的石道上,腦子像豆腐塊似的猛地一晃,眼前黑影重重,身前被重物壓的骨頭裂疼,原本是為了折騰傅筠生,才選了這樣一條顛簸的路,現在嗑的她眼冒淚花。
“剛把你撈出來就想弄死我?嗬,真當我殘了?”
顧淺使出渾身力氣想逃,可別說是逃,被緊壓著就連挪身都艱難,顧淺費力地揚著腦袋,咬牙氣息不勻地說,“是你戲耍我在先!”
樹影斑駁、花草重疊的露天過道,傅筠生舒服地動了動身子,碾動令躺在鵝卵石地麵上的顧淺被硌的不自禁地逸出悶哼,疼的麵容扭曲。
“我怎麼戲你了?”
因為掙紮的緣故,顧淺的領口扯低了許多,露出塊結痂的淤青吻痕,傅筠生眼裏閃過一瞬不自然。
“你要是不想幫我,可以不用來”男女力量懸殊,一番徒勞的掙紮後,顧淺不甘地放棄,“我又沒逼著你,別整的跟磕了藥似的折騰人。”
顧淺臉緋紅,傅筠生那種陰暗性格,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買紅底褲的人,那次她被Elvira算計,跑到他辦公室揍他時,倒是見他腰間露出半截紅。
深更半夜,同樣的底褲,怎麼想都覺的巧合。
顧淺惡心地挪了挪,減少跟傅筠生的接觸,豁出去了快言快語:“以前是我不知道,誤用了別人的馬桶算我倒黴,現在既然這馬桶明確是私有的,我會離得遠遠的,所以這隻馬桶不要在別人用著時亂跑,我沒有跟人同時公用馬桶的習慣!”
這馬桶比喻雖然說的混亂,但他卻懂了。
傅筠生鐵青著臉,牙縫裏擠出一句,“說清楚。”
他倒要看看,她是從哪裏分析出來,他有別的女人的!
“Elvira”顧淺不怕死地提醒,“昨晚被喂了藥,他沒找你去?”
林曼舒說,昨晚Elvira被聶遠的人喂了藥,原本是要丟後山獵場的,但他逃了。
顧淺怎麼看,都覺的傅筠生是錯穿了底褲。
“他那一身傷,跟你有關?”
傅筠生眼神忽狠厲,掐著顧淺的脖子逼問。
昨晚Elvira渾身是血的闖入他病房,一個字都沒說就倒下,到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傅筠生還以為是唐瑰派人的黑手。
不是就好,傅筠生的臉色稍緩和。
“是他活該!”
提到Elvira,那麼大反應,傅筠生你也是有軟肋的。
顧淺恨笑,“我提醒過他,可他不聽,非要牡丹花下死,怪誰?”
顧淺的話,讓傅筠生疑惑,Elvira雖然放蕩不羈,但向來是把女人哄的神魂顛倒,像這樣被暴揍的,還是頭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