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靳璽,顧淺呼吸一窒,步子也變遲緩。
就在輪椅即將轉停時,傅筠生麵無表情地按了下自動,晃神的顧淺被帶著往前。
溫靳璽緊攥著拳頭,他們靠近的每一步都踩在他心髒上,隨著他們靠近他的臉色越來越沉,隻差脫口而出的質問。
擦肩而過時,溫靳璽想要走上前,卻被林曼舒擋住,“都是記者,你想毀了她麼?”
“毀了她?我哪有那本事!”溫靳璽從喉嚨裏逸出一聲自嘲厲笑,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字“我就想問問她,孩子是什麼時候有的。”
溫靳璽的眼眸裏閃著凶光,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理智掐死顧淺。
林曼舒的安靜顯得有些薄情,但凡有血肉的人在好朋友遇到情感挫折時都會同仇敵愾或耐心勸慰。
可她的冷淡不是天生的,是被不堪的過去磨出來的。
“你的未婚妻,你問我?”林曼舒輕嗤,偏頭不解地看向急躁的溫靳璽,“你到底為什麼護著徐舒雅?”
學生時代,頭個知道溫靳璽喜歡顧淺的,不是他同宿舍的陸川,而是幾乎沒交集的林曼舒。
也是她,告訴他顧淺在紙鶴裏寫了關於他的秘密。
林曼舒不明白,他們這群人都知道顧淺跟徐舒雅有仇,而溫靳璽明明愛著顧淺,怎麼就總跟徐舒雅糾纏不清。
溫靳璽抿著唇不回答,他向來謹言守諾。
“你跟徐舒雅撇清關係前,還是不要去找她了。”林曼舒從包裏掏出紙巾,不避嫌地在溫靳璽側臉蹭了下,驚的溫靳璽避嫌地後退。
“懷孕還塗口紅,女明星真注重形象。”林曼舒將沾了紅痕的紙張塞到驚愕的溫靳璽懷裏,冷嗤一聲,轉身離開。
“我跟她沒什麼!”
溫靳璽用手背擦了擦臉,急著辯解。
進了電梯,林曼舒冷淡的都不願瞧他,“你很顧淺走到這步,都是你自找的!”
電梯緩緩合上,林曼舒半分都不同情他。
那邊,顧淺推著傅筠生回了病房,照例叫來跟她的護士開單子準備體測。
就在顧淺開檢查項目時,有人敲了門。
一位衣著幹練的女士走進來,職業微笑,“傅少爺的體檢就麻煩邱叔了,顧小姐跟我去做個產檢吧。”
她說話跟唐瑰很像,直接命令。
顧淺不喜歡被命令,況且她還是醫生。
那人做出請的姿勢,顧淺停筆看過去,“我今天不想產檢。”
“唐總已經為你安排了醫生,你必須得去。”那人麵上依舊笑著,給人的壓迫感卻增強。
唐瑰是這家協和的股東,她想在這裏安排什麼手術,什麼時候安排手術,沒人能阻止,況且顧淺現在肚子裏懷的可是傅家的孩子,唐瑰更有理由逼著她去檢查。
顧淺拒絕不了,除非她不想進傅家,除非她想失業。
可她偏就擰著性子不願讓她們如意,這時垂落的手突然被勾了下,傅筠生垂眼撥開她蜷握的手指,聲調平的讓人捉摸不透情緒,“去吧,媽也是為你好”他抬頭看向顧淺,“你的地盤,有什麼好怕的?”
顧淺似懂非懂,她肚子裏沒貨,傅筠生還能氣定神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