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生!”
顧淺氣的脫掉鞋砸過去,光著腳疾步返回,“那是粥,粥?會不會說話!你信不信我把你腦子打的出白漿!”
傅筠生保持著打電話的動作,躲了下,鞋從身旁飛過。
“女人在床上沒得到滿足,脾氣就不太好,回聊。”
傅筠生剛將手機從耳邊拿下,顧淺已經殺過來搶奪。
手機屏幕是黑的,根本就沒打過電話,顧淺意識到被耍,氣的要摔傅筠生的手機,“騙子!”
“你摔!”傅筠生笑的從容,“我找人打聽了張姨的下落,隨時都有可能打過來,若摔了,錯過了可不怪我。”
“你不知道張姨在哪兒?”顧淺將信將疑地瞧著他,傅筠生狡猾的像個狐狸,他的話不可信,但涉及張姨,她還是謹慎地僵住。
傅筠生交錯的手指敲著,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這女人還真好騙。
他一本正經地說,“我不是臉盲麼?看錯也是有的。”
他拿顧淺說的話噎回去,無賴到讓人想揍他。
“那照片呢?”
顧淺可是在他手機裏看到了張姨的鐲子,那是她結婚時戴的,這麼多年從未取掉過。
“我的告白那麼聲勢浩大,誰不知道你肚子裏揣著傅家的小金孫,傅家那麼有錢,有幾個消息靈通的來敲詐奇怪麼?”
“可你明明說……”顧淺氣的咬唇,怎麼總是被他耍。
“我說帶你去見張姨,可沒說不會整錯,更沒說讓你跟溫靳璽在媒體麵前眉來眼去!”傅筠生陰陽怪氣地嘲諷,“你說你眉來眼去也就罷了,還被人揍成這熊樣,在我麵前耍什麼橫,有本事滅了姓溫的!”
到底是誰耍橫啊?顧淺氣的目瞪口呆,“傅筠生,你別無理取鬧!誰眉來眼去了!你看不到他夥同你娘當眾給我難堪麼?欺負人別找軟柿子捏?有本事你把他開了啊!”
顧淺笑的尖酸,“你不能!因為你是個進公司都要偷偷摸摸的,見不得光的窩囊廢!我看唐瑰對溫靳璽,都比對你這個親兒子要好,你該不會是傅家抱養的私生子吧?”
“我為什麼要幫你?”傅筠生麵上浮著笑,手卻緊握著輪椅邊緣,手背上的青筋凸現。
顧淺說的理所當然,“我是你當眾承認的未婚妻!一個人若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護不住,好意思活著麼?”
“現在承認是我未婚妻了?”傅筠生扯了扯唇,“身為我的未婚妻,深更半夜穿著睡衣去找別的男人合適麼?”
“是病號服!”顧淺強調。
傅筠生打量著她,不屑哼笑,“有區別麼?不都是一層?”
說的好有道理!顧淺氣笑,“那你說怎麼辦?”不讓去拿衣服,也不讓她走,到底想怎樣?真想等天亮查房時,讓人誤會他們身殘誌堅,為傅家開枝散葉做奉獻?
“洗幹淨。”傅筠生輕淡地吐出三個字。
顧淺愣住,“什麼?”
“洗手間有洗衣機,自帶烘幹功能。”傅筠生特意強調,“不用你洗了亂掛著晾曬!”
“憑什麼?”顧淺惱了,“我是你保姆?還是你請的小時工?”
她挺了挺肚子,用手托著,皮笑肉不笑地說,“傅筠生,你是假殘廢,我可是真孕婦!若是我洗衣服時不小心磕著碰著孩子沒了!你可就被就地取材了!”
顧淺威脅地看了眼傅筠生的取材地,看的傅筠生腹部收緊。
“忘了告訴你,唐女士找上你之前,我就跟她表了態,我這輩子隻認準一個坑。”傅筠生挑了眼顧淺,目光所落之地讓顧淺臉紅,更無恥的是他一本正經地說,“一個蘿卜一個坑,坑有了,我有的是種子種蘿卜!”
“我看你腦袋有坑!”顧淺聽不下去了,不情不願地抱起地上的衣服朝洗手間走去。
“回來?”傅筠生嘴角勾著笑。
顧淺惱火,不回頭低吼,“又怎麼了?”
“粥喝掉。”
他剛才說的那麼惡心,顧淺喝不下去,不耐煩道,“洗衣服,沒空!”
“吃飽了才有力氣洗。”
顧淺氣的轉過身來,瞧見傅筠生端著粥站在她半臂距離的地方。
“不燙不涼,粥溫剛好”傅筠生目光如炬,蕩著璀璨如星的笑意,“我喂你!”
一勺粥送到嘴邊,顧淺嘴角抽搐,莫名的腦補出金蓮喂大郎喝藥的畫麵,就是這副嘴臉。
武大郎幸福地喝完金蓮親手喂的藥,然後就暴斃了。
“我自己來!”既然躲不過,隻能喝!顧淺話音含糊,搶過碗英勇赴死般一飲而盡。
好喝的!
顧淺震驚到睜大眼睛,嘴角還掛著湯汁。
“明天還有。”
傅筠生用指腹抹去顧淺嘴角的邋遢,“去吧。”
顧淺回過神來,被他的動作惡心到打冷顫,“不必,難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