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這是用賭場劃下道了?”在場的人精不少,已然明白七叔的意思。
如果說洪興的基本盤就是賭場,那麼為幫派做事的標準就是賭場利潤。
由於陳耀成了代理龍頭,洪興的賭場是在陳耀手裏的。
七叔言下之意,韓東連個賭場都沒有落實,怎麼給社團做貢獻?
對比之下,蔣天養賭船在手,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而且,目前蔣天養明顯是優勢的一方。韓東的基本盤就港島這麼十幾個摣fit人,蔣天養可以隨時插手收買幾個走。但蔣天養背後那幫洪興叔父們,韓東卻一無所知,想收買都無從收買起。
至於用蔣天養是殺死蔣天生的幕後主使這一點扳倒蔣天養,其實沒什麼可能性。
一來動手的人雖然能確定是高晉,但高晉更像個死士。就算找到了人,隻要他打死不認,誰來都沒轍。
目前高晉唯一的用處,就是給托尼和阿武一個複仇的目標而已。
本來一場板上釘釘的堂會,被七叔的出現硬生生攪了。
談笑之間將陳耀推上代理龍頭,將蔣天養推舉成候選人後,七叔難免趾高氣昂,竟然直接向韓東開炮了。
“賭場的事就不勞七叔操心了。”意識到七叔該出的招出的差不多了以後,韓東終於回應,“七叔,您年紀也大了,還是少操心為好。不然突發個什麼腦溢血心髒病之類的,就是我們洪興的損失了。”
“我的力氣雖然衰弱了,但經驗和腦子還在。”對韓東的話,七叔隻是笑了笑,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道:“年輕人,敢打敢衝是好事,但要注意方向。選擇什麼路很重要,選錯了,就沒有機會和我一樣,到老了還能出來操勞咯。”
七叔說完後即可起身,在酷似刀疤淇的美玲攙扶下顫顫巍巍地離開了。
七叔離開後,全體摣fit人齊齊望向了陳耀這個所謂的代理龍頭。
陳耀的心性那是一個堅定,麵對眾人仿佛看反骨仔一樣的目光,他始終安之若素。
“散會!”
一眾摣fit人一哄而散,刀仔擎迅速湊到了韓東身邊,跟著韓東一起上了車。
擠在韓東身邊,刀仔擎問:“阿東,陳耀這麼囂張,你就不生氣嗎?”
“生氣有什麼用?陳耀手裏有洪興的名冊、賬簿還有政要聯絡名單,他要是願意,分分鍾能和蔣天養再創一個洪興,把我們打成盜版你信不信?”韓東對陳耀忽然地上躥下跳並不意外。
如果韓東上位,陳耀現在是什麼樣,未來還會是怎麼樣。但要是幫蔣天養回歸的話,放古代那就叫從龍之功了,少不得被大肆封賞一番。
“阿東,蔣天養來勢洶洶,難保不會有摣fit人被他收買,你就不急嗎?”
“急什麼?”韓東冷笑著說,“我還巴不得蔣天養拉攏幾個二五仔過去呢。”
聽到韓東這麼說,刀仔擎的眼神頓時亮了:“原來如此,阿東你是在釣魚!”
刀仔擎已經明白過來,韓東對龍頭之位勢在必得,之所以放任七叔和陳耀串聯,無非是想看看到底誰敢在這個節點當二五仔,正好趁機收拾了。再來一場洪興內部的利益再分配。
還在車上,韓東就撥通了的丁瑤的電話:“丁小姐,還在港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