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白毛怪物,在大陣中被天雷劈的淒慘無比。
不對,準確說,應該說是黑毛怪物了。
這些怪物身上那鋼針一樣根根豎起的頭發,此刻被劈的漆黑,粘在粗糙的皮肉上。
空氣中,還散發著陣陣烤肉的糊香味。
當然,在見過這白毛怪物有多惡心之後,這香味是激不起半點食欲的,甚至令人有些惡心。
昭月呆呆的側目望著沈默,眼中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那是一種困惑、感激、憎惡*出來的情緒,沒有人說得出,這女人內心究竟是怎麼想的。
最終,她口中的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彙成一句:“你……為什麼要救我?”
“不是救你,是自救!”
沈默麵無表情回答一句。
要說他對昭月這女人有什麼好感,或者有什麼企圖,那隻能說是做夢一樣。
他也是被逼的沒招,但凡這女人有一點用,能多撐一會,他都想扭頭就走。
可惜,這女人三招就跪了,連一分鍾都沒撐住,他知道自己就算逃,遲早也還是會麵對這些白毛怪物。
與其到時候倉促,還不如現在趁著昭月還拖延了那麼一丟丟時間,主動出手算了。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重要的一個原因。
他出手的主要原因,還是看上了那傳說中和天幕一樣,可以看清楚裏麵的人方位的東西。
既然這白毛怪物的老窩裏有,他也懶得去得罪其他獸族了。
綜上所述,他出手和昭月,可以說是毛關係沒有,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昭月麵色重新恢複淡然,安靜的坐在原地,一言不發。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倘若是傻子,也道不了今天這一步,更不會受到這麼多愛戴。
在沈默開口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沈默壓根不是因為她出手。
救她,隻是順帶手,甚至是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不管怎麼說,還是謝……”
昭月話沒說完,沈默幹脆一揮手,打斷了她的聲音。
“謝我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們的立場不需要說這個字,那實在是太多餘了。”
昭月:“……”
盡管此刻死裏逃生,內心激動無比,她仍舊不免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沈默。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仍舊驕傲的揚起下巴,淡淡道:“事到如今,我總算明白,一個能用仙石炸死我北域三十萬無辜人的屠夫,是何等的鐵石心腸了。”
“你們的先祖,當年入侵我人間,犯下的罪行可不在少數,相比於他們,我還算很克製了。”
昭月又恢複了默然,無言以對。
她知道,論這些關於對錯的問題,都沒什麼意義,甚至顯得有些幼稚。
從古至今,弱肉強食,這個規矩在人間通用,在仙域更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戰爭,是不能論對錯的,倘若挑起戰爭的一方有認錯的良知,也就沒有戰爭了。
“我說不過你,反正我隻是個階下囚,隨便你怎麼說。”
昭月說著,看向這些白毛怪物,好奇道:“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些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