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聽完凝兒的話，則是陷入了沉思。
他沒有立即做出答複，也沒有在腦海中權衡利弊。
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
但凡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恢複，他都不可能放棄紫府和紫氣，因為那是他的根本。
見他不說話，凝兒苦澀的笑了下。
“我知道了，你不必多說。”
沈默看了一眼後方，凝聲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還能活著撐過今日，你隨時可以廢掉我的三條脈。”
凝兒沒說話，而是就地靠在一塊石板上，有些疲倦的合上了眼睛。
她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過了。
接下來，一切全看沈默能不能殺出一條生路。
至於為沈默開脈後後不後悔，凝兒也不知道，她已經看不清自己的內心。
“你記著，我可以不介意你同時兼修兩種武道，但你必須答應我，此生此世，不會用蠻荒的絕學去殺任何蠻荒人。
更不能，將蠻荒武道的弱點公之於眾，告訴那些紫氣武者。
否則無論天涯海角，我都必定會殺了你！”
兩種武道融合，真的不可以麼？其實也不盡然，至少在凝兒看來，就算兩種武道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也隻能說明此人天賦極高。
她之所以執意不讓兩種武道融合，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蠻荒的武學，是有缺點的。
一旦讓紫氣武者開脈，就會熟悉這種缺點。
一旦將缺點公之於眾的話，對整個蠻荒都是致命的打擊。
她從前不敢賭，更不敢讓沈默這樣對絕學造詣極高的人接觸蠻荒武道。
可她承認，自己還是自私了！
如果換做許久以前的話，她會眼睜睜看著沈默自殺，然後自己也跟著死在這裏。
對她而言，能和沈默死在一起，也算是對得起他救命之恩。
可就在剛才，當沈默準備自行了斷時，凝兒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被人攥緊了，說不出的疼。
所以她鬼使神差的，為沈默開了脈，再去爭取一線生機。
凝兒說完話，便閉上了眼睛。
沈默則是一臉嚴肅的望向她，重重點了點頭。
“我發誓，此生此世，絕不會用這蠻荒絕學，殺任何一個蠻荒人，更不會將蠻荒武道傳揚出去。”
大丈夫行於世間，當重信重諾。
他既然敢立下誓言，即便沈天豪夫婦詢問，他也絕對不會透漏半分。
說完這番話，他懷著沉重的心思，簡單感知了一下自己體內的狀況。
如果將之前的他比作一個普通人的話，那麼現在的他，至少也是超級賽亞人四代。
雖然沒有一身爆炸肌肉，但沈默感覺自己雙手可以提起萬斤巨石。
在他從前紫府旁邊的地方，仿佛有九個小珠子。
此時九個小珠子亮起了三個，象征著他是開了三脈的強者。
他不得不感歎一句，蠻荒武道的神奇之處。
分明不管是他還是凝兒，都隻是普通人，但經過這種法門開脈之後，儼然成了一代高手。
他估摸著，凝兒這九個圓珠，至少也亮起了四五個。
他也終於理解了，當年蠻荒為什麼能跟離王域的武者，打的難解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