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於錦走進來後,不得了了。
王道砰的一下,拍案而起。
要說一個兩個人會騙他,那還有可能。
可於錦,平日裏多老實的人啊。
當年為了排名的事情,被多少宗師、度劫九轉甚至度劫八轉一次次的暴揍。
光是找他告狀的時候,就至少有一百多次。
就這樣,他還堅持為掌管著榜單,足可見,於錦是個老實人。
王道深吸了口氣,重新拿起戰報,緩緩道:“於錦,你說實話,我不怪你!前線究竟是何情況?”
在場眾人裏,隻有於錦是當日與沈默一同離開的,所以要說知道消息,也是他知道的多一些。
於錦聽到王道這問題,頓時變得眉飛色舞。
他開始順著王道的話,口沫橫飛的講述戰況。
他知道具體戰況嗎?還真知道。
雖然沒有去戰場親身經曆,但早在地傑城,就已經道聽途說了不下百次。
這一戰的經過,那是越聽越過癮。
以至於於錦這個悶葫蘆,此刻都打開了話匣子。
“隻聽五聲震天巨響,那幾米高的容器,裝滿了酒砸在地上,大火直接竄起了上百米高。
在火裏的域王城大軍,那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緊接著,地魁城中殺出八千老弱病殘,手持廚具農具,是左劈右砍,殺的那叫一個昏天黑地!
直接殲滅了一萬五千大軍。”
眾人聽到最後,仿佛也於錦的情緒給感染了,內心竟是說不出的激蕩。
痛快嗎?那是真痛快啊!
這天底下,對人族而言,大概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王道隻覺得呼吸都停滯了,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道:“竟然……竟然這麼給力?”
原本按照他的預算,沈默這波,必定會為自己的剛愎自用付出代價。
輕則,害死身邊兄弟,丟失兩座王城。
重則,連自己都可能回不來了。
這兩種可能,他都想到了,可他唯獨沒想過,沈默竟然憑借一己之力,扭轉了戰局。
這已經不能用單純的勝利來形容了,這絕對是一場史無前例的神跡。
祝雲鬆納悶道:“老於,當時你在現場嗎?”
“不在!”於錦想也不想搖頭。
祝雲鬆更納悶了,“那你狗東西這麼激動做什麼?”
於錦隔空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冷硬吐字。
“爺高興!你管得著麼?九轉渣渣!”
“我特麼……”
祝雲鬆差點沒當場氣的吐血。
要說他和於錦,兩人都是邊城城主,平日裏也論不出個大小來。
但如果不拚身份,過去的祝雲鬆,算是強九轉,是要比於錦強一些的。
當年揍過於錦的九段高手裏,赫然就有他祝雲鬆一個。
如今一轉眼,於錦宗師了,甚至自封了爺字輩。
祝雲鬆內心無比惆悵,這以後,沒法過了啊。
不過這點小插曲,顯然並不足以掃了眾人的興致。
緊接著,氣氛歡騰起來,簡直比過年還高興。
“盟主,依我看,域王城還有五千人馬被困在北蒼,他們的人即便經曆一次慘白,也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一旁,始終保持著淡定的天熙大宗師,緩緩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