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大手一揮,讓人將所有東西全部收進了儲物空間。
場中給眾人眼巴巴的望著,隻覺得心痛的無以複加。
但願賭服輸,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要怪,就隻能怪自己錯信了沈流沙,誤以為他一直在扮豬吃虎。
但現在看來,沈流沙是不是豬不知道,他們肯定是。
那一日,沈流沙被打的有多慘,已經記不起具體情形了。
隻是聽沈流沙多年後回憶起來,見到葉秀英牙齒都在打顫,不是以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
隻能說,在時隔幾百年的光景後,沈流沙借此機會有,又一次感受到了偉大的父愛。
這一日,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那些押注沈流沙能贏的人,賠的血本無歸。
反觀那些押葉秀英贏的,則是賺的盆滿缽滿。
以葉輕塵和徐依然為首,可以說一夜暴富。
而隨著沈流沙蘇醒過來,那籠罩在北疆上空的陰霾,仿佛都被吹散了。
整個北疆,一片歡欣的海洋,比過年還高興。
此戰人族大勝,除了一千多個武者陣亡之外,倒是並無太大傷亡。
戰死的級別最高者,是於錦城主。
第二日,北疆人人為於錦默哀,悼念這位為北疆奉獻了一生的於錦城主。
從上到下,於錦兩代人效忠北疆。而今,他的兒子踏入了北疆,成為了鏡花城副城主。
這一日。
沈天豪愁眉不展,在房間裏左右踱步。
仿佛一個要下蛋的雞,顯得很不安生。
夜晚,葉子卿看了好半天,沒好氣道:“我說,你到底在糾結什麼?”
“危機感!”
沈天豪腳步一頓,目光凝重道:“我感受到了一股龐大的,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什麼危機感?”葉子卿也跟著嚴肅起來。
沈天豪凝聲道:“這滄海珠,可能在針對我。”
葉子卿翻了翻眼皮,一臉無語道:“誰讓你自己無端將債務分給默兒那麼多,默兒才是無緣無故遭殃的那個。
如今搶你一些人魂你就不願意了?你這個當爹的,究竟怎麼回事!”
沈天豪聽完,不由訕訕一笑,“話說回來,這小子要是沒搶我的人魂,他多半自己也醒不過來,那這一次,人族就危險了。
說起來,我還得好好感謝這小子。”
“你知道就好,默兒不怪你就不錯了,還輪得到你挑三揀四?”
“可是二祖這個……”
沈天豪倒吸了一口亮起,不禁納悶道:“他怎麼也還欠了債?我堂堂沈家,這不是成了天債坑麼?”
葉子卿不厚道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下好了,負祖宗,負一代,負二代都有了,看了看去就大哥一個正常人。”
沈天豪聽完麵露愁色,起身唏噓道:“不行,我得找二祖和默兒去談談心。”
說完,他轉身走出房間,直奔門外而去。
……
不多時。
墨魚城城牆上,一張小桌子支了起來。
三聲歎息,此起彼伏。
從左到右,分別是鼻青臉腫的沈流沙,愁容滿麵的沈天豪以及生無可戀的沈默。
“真是,蒼天無眼啊!”沈天豪歎了口氣,搖頭道:“他沈離做下的孽,為什麼要我沈天豪來償還?這不是欺負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