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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遠去的上清宮門板上，眾人興致都不是很高。
回望一眼沈上清和沈默，兩人站在水岸，已經漸漸變成了兩個小黑點。
葉子卿緊緊握住蘇婉瑜的手，感受著蘇婉瑜手心的絲絲涼意，葉子卿心中微微一痛。
生離死別，最是傷人。
蘇婉瑜甚至沒來得及跟沈默說一句分別的話，便又再度分開。
有彩蝶和沈流沙的例子在，再加上沈默隻剩下兩年壽命的事情。
她的心，一直空落落的。
“清點一下人數，看看少了誰沒有。”沈天豪回頭對許醜吩咐道。
許醜領命而去，很快看了一圈回來。
“沈帥，人沒有少，但是……”
“但是什麼？”
許醜指了指小鳳凰，無奈道：“她說少了一條狗。”
“墨犬小黑？”
沈天豪蹭的一下起身，目光來回在兩塊巨大的門板上搜尋。
這一看，其他聖獸都在，唯獨不見小黑的蹤影。
“嘿，這條蠢狗去哪兒了？”沈天豪納悶道。
彩蝶心思一動，道：“我方才看見它，好像上來又跳下去了，難道最後沒有回來嗎？”
“糟了，該不會……丟在岸邊了吧？”
沈天豪臉色微變，再回頭看去，那裏還看得見岸邊的影子。
這條狗，是沈流沙當初留下來的。
據說，還有一段過去的淵源在裏麵。
如今沈流沙不再，黑子也終日像是失去了主人一樣心不在焉。
這一次，更是直接丟了。
已經走出了這麼遠，沈天豪斷不可能下令掉頭。
“也罷，讓它聽天由命吧。”
……
“嗚嗚……嗚……”
當雲層中傳來近十位超凡強者的恐怖威壓，沈默聽到另一邊傳來一陣嗚咽聲。
他急忙轉頭望去，便看到一道通體漆黑的身影正朝此處狂奔而來。
四條雪白的爪子，此刻揮舞出了殘影。
沈默臉色微變，“怎麼把它留下了。”
這黑影，正是偷偷從門板上跑下來的小黑。
小黑一路狂奔到了沈上清跟前，四條蹄子使勁刹在原地，撐著前腿坐在沈上清前方，烏黑的眼睛裏閃爍著一抹光亮。
沈上清皺了皺眉，轉頭望向遠處，並不搭理它。
沈默倒是一陣唏噓，他估摸著，應該是沈上清這具身體上，還有沈流沙過去的氣息。
對於如今的小黑而言，還無法理解‘奪舍’這兩個字。
所以，他隻當是沈流沙換了一種冷冰冰的性格，但它忘不掉從前的感情，所以在沈上清留下來時，又果斷狂奔了回來。
“嗚嗚……”
小黑試探著將頭顱探向沈上清的褲腳，圓滾滾的大腦袋輕輕蹭著沈上清的腿。
沈上清目光一寒，條件反射似的一腳踢在狗頭上。
“滾開！無禮的畜生。”
小黑並沒有因為疼痛而驚叫，而是順勢躺在地上亮出肚子，兩條前腿不斷做祈禱狀。
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也變得愈發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