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太坑了。”
沈默心中暗暗吐槽鍾淩弦。
他看到人家其他王朝的強者，都有長輩給的王境神魂，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多半是所有王朝弟子的標配。
而他們，叼毛沒有。
這像極了上幼兒園的時候，別的小朋友都有漂亮玩具，自己隻能每天到處揚沙子。
沈默感覺，自己與這戰場格格不入。
寒月輕歎道：“也不能怪殿主小氣，她要應付暗殿，又要地方其他王朝的強者來犯，不敢貿然浪費實力。
你要是有本事抵禦四方強敵，殿主大人寧願廢掉這一身實力，天天在輪回殿做些簡單的差事。”
相比於寒月，薑寧兒說話就直接了許多。
她先是搖頭晃腦的歎了口氣，然後感慨道：“沒有人保護的女人，總要學會自己堅強啊。”
沈默冷笑道：“少扯淡，我看李命那老家夥拉出無相島的強者，就算幹不掉一個王朝，也不至於被人欺負吧？”
“他是他，殿主是殿主。”
寒月解釋道：“道王和殿主，其實隻是名義上的夫妻，隻有名分，並無夫妻之實。”
沈默一驚，腦中浮現出一個驚人的想法。
“莫非……李命不行？”
“什麼呀。”
薑寧兒臉頰微紅，搖頭道：“我聽聞，道王走的路，要斬斷六情六欲。”
“不是七情六欲？”沈默狐疑道。
寒月搖搖頭，“斬斷七情六欲，便入魔了，道王斬斷的六情分別是‘喜、怒、哀、恐、驚、憂，唯獨留下一門‘思’，成就自己的超然心性。
殿主對他而言，可能都沒他座下那個蒲團重要吧。”
“不至於吧？”
沈默一臉狐疑，他見過無情無欲的人，比如他們家第二代先祖沈上清。
但沈上清對鍾淩雪，應該也會有感情吧……
想到這裏，他忽然有些同情鍾家這兩個姐妹。
姐妹兩人，就沒嫁個正常人。
相比之下，武千絕的老婆，簡直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當然，除了他們沈家那兩位。
“總之，你隻要記住，無相島早已超脫，道王直接受命於天道，不會理會輪回殿死活的。
否則這麼多年，殿主也不會這樣困難了。”
“非人哉。”
沈默對李命有些鄙夷。
“所以啊，你就別埋怨殿主了，說不定什麼時候，等殿主沒有了利用價值，就被道王一腳踹開了。”
薑寧兒沒好氣的感歎了一句，臉上同樣充滿了不忿。
“行了，這是殿主的家事。”
寒月搖了搖頭，示意薑寧兒不要再說。
此時距離天明還有一段時間，眾人剛經曆一場血戰，待在大陣裏休養。
直到三人談話告一段落，季無言才堆著笑湊上前來。
這貨現在看向沈默的目光，充滿了憧憬和敬畏。
“沈兄，不……沈爺，你怎麼樣？”
沈默側目瞥了他一眼，“有事直說。”
季無言幹笑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實力。”
他是個聰明人，關於沈默此前展露的底牌，他半點都沒有詢問。
那樣的話，可能會惹來沈默的反感。
他隻要知道沈默是什麼實力，然後放心跟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