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忍著一身疲憊脫掉甲胄，從儲物空間取出了一把不歸海的能量球。
四周黑霧繚繞，那紅甲魔將還在虔誠地贖罪。
沈默從儲物空間內悄然取出一門屠神炮。
熟練地裝填，瞄準，然後發射。
隻不過這一次，屠神炮裏裝的並不是紫靈晶髓或者紫晶之心，而是不歸海的能量球。
幾十顆能量球從炮筒中轟出，化作一團漆黑的腐蝕力量，轟向了那紅甲。
雙方隻有數十步的距離，一團團不歸海能量球瞬息之間抵達。
這真的是他最後的手段了，雖然這能量球殺傷力不大，並不足以轟死這紅甲魔將。
但，做些什麼，總比什麼都不做等死強。
“有意義嗎？”慕容仙在一旁輕聲問道。
“有！”
沈默一邊裝填第二輪炮彈，一邊頭也不回道：“一個種族想要保持薪火不滅，總要有開拓者和犧牲者。
當年我人族前輩明知不可敵，仍與仙域強者血戰不退。
這是一種傳承，不能到我這裏斷了。
打不過，和不還手結果一樣，但卻是兩碼事。”
慕容仙咬了咬牙，艱難起身道：“給我一個。”
沈默瞥了她一眼，隨後取出第二門屠神炮，外加幾百個不歸海能量球遞給這女人。
“省著點用。”
他也沒指望這女人能打中，就像他自己的命中率同樣也很感人。
一個個不歸海能量球瞬息之間爆開，那紅甲似乎救贖完了，狼狽的倉促躲閃。
沈默消耗不小，這紅甲也至少消耗了五成力量。
一發接著一發的炮彈呼嘯而出，不斷轟在這魔將附近。
爆開後，又化作一團團黑霧，與那些魔氣一樣彌漫在空中。
片刻後，沈默發覺周圍的魔氣，好像稀薄了許多。
為了印證這種猜測，他望向一旁的慕容仙。
“你感覺到什麼了嗎？”
慕容仙點點頭，“我好像沒有之前那麼煩躁了。”
“那就對了。”
沈默深吸了口氣，緩緩道：“想不到，這海水連魔氣也能腐蝕。”
“喂，你這準度也太差了吧？”
慕容仙撇了撇嘴，到目前為止，兩人浪費了幾百發不歸海能量球。
不過感人的是，還沒有一發打中。
“別說話。”
沈默低頭嗬斥。
這女人還好意思說他。
他好歹還瞄準預判一下，反觀這女人，簡直就是在浪費。
裝填完了之後，隨隨便便扣動機關，甚至連看都不看前方。
他現在甚至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就不把屠神炮給這女人了。
不過，他身上還有至少幾千個能量球，兩人最初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壓製一下這紅甲魔將，拖延一下死亡時間。
轟轟轟！
兩門屠神炮接連怒吼。
周圍的魔氣，正在不斷被那黑霧腐蝕。
那紅甲魔將四處躲閃，冰冷的殺機時刻鎖定著兩人。
沈默毫不懷疑，兩人停止發射炮彈的時候，就是死亡之期。
他再度熟練地裝填，瞄準，發射……
十幾個不歸海能量球激射而出，再紅甲周身各處炸開。
這紅甲輕輕鬆鬆預判到了能量球的軌跡，甚至連沈默的想法，都在他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