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言,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然而這個月卻並非如此,今夜十五的月亮十四圓,這是數十年難得一見的奇景。
天公更是成人之美,今夜萬裏晴空,月明星稀。
然而卻有一人獨行於大道之上,滔滔海浪聲在耳,心中媽賣批橫掠、、
百裏辰多好的名字,卻受限於百裏。人家要的是千裏馬,自己這百裏果真隻走了百裏。
百裏辰、
西縉大學計算機學生,入職遊戲策劃兩個月,勤勤懇懇、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被辭退了。
殺雞儆猴,成為新項目的祭品、悲乎哀哉
於是乎提著瓶麗春酒的他奔赴望海崖,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百裏辰放聲大吼,長途跋涉終於在十二點前到達了望海崖。
望海崖就是海邊的一塊巨石,這塊石頭被當地旅遊部門特意修整過,修建了齊腰欄杆,也修建了半圓形避風港。
海上風很大,這是西北風喝多了的人緩一緩的地方。
百裏辰在避風港掏出背包裏的被子,隨意地圍在屁股下麵。擰開麗春酒瓶,對著圓月,吟道:“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樹木叢生,百裏乘風;藏劍於風,再試天下。”
亂吟一通,百裏辰又唱到:“江湖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嘴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聯營。”
、、、
不多時一瓶麗春酒已經下肚,麗春酒度數不高,百裏辰此時隻是微醺而已。
“去你娘的狗大爺,”百裏辰撇下圍著的被子,三步並作兩步。
起手、搖臂,脫手,嗖
酒瓶朝著拍案的大海而去,
“啊,”
今夜有人墜海,
風無常勢,水無常形,
那人墜海前尋思,誰他娘的推我。
、、、
“百裏辰,百裏辰,再不努力練功,可是要被趕下山的。”
“不,我不要被趕下山。”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猛然醒來,如是喊道。
“啊,我,我頭好疼。”叫百裏辰的小男孩看了眼眼前的‘小屁孩’脫口道:“鄭平師兄,你先去,我等會就、就來。”
“哦,那,那你緩緩了趕緊來。”小屁孩鄭平道:“那你快點哦,不然又要沒肉湯吃的。”
聽到沒肉湯吃,百裏辰不由地嘖吧了一下嘴唇,但是腦海中的疼痛沒有讓他繼續下去。
“我是誰?
我是百裏辰,
我從哪裏來?
那年鬧大水,被撿來的,
我穿越了!
、、
我在哪?
我在泰山派,泰山派弟子。
、、”
一番記憶融合,百裏辰終於整合了兩份不同的記憶。這具身體目前隻有七歲,洪災裏的孤兒,隻記得自己叫百裏辰。當年泰山派在難民產生的孤兒群裏挑弟子的時候,正是因為“百裏辰”這三個字的緣故才將其帶上了山。
從此衣食無憂,時不時還能吃頓肉。
不錯,窮文富武,這年代能練武的都不窮。
“泰山派,武林中頂尖大派。”百裏辰的記憶力就隻有這麼一個印象。除開泰山派之外的其他宗門,百裏辰隻是聽過一個魔教。
魔教是最大的魔頭,他們學劍就是為了對付魔教。
“得去練劍了,否則明天的飯怕是也要受到影響!”百裏辰拖著目眩神迷的身體往練劍場走去。
在泰山派的日子裏,百裏辰記憶最最深刻的不是別人,正是帶著他們練劍的郝大農師叔。因為這家夥動不動就克扣別人的肉湯,這個月百裏辰的肉湯已經有足足三天被取消掉了。
而隻個月才過去了十天啊、、
泰山派練劍場,有十三個孩童正在一絲不苟地紮馬步。這十三個孩童中,大的有十三歲的,小的則是五六歲。其中那五六歲的已經是雙腿筆直的,伸出來的手都已經嚴重下垂了,
隻有那些十歲以上的孩童是真的在好好紮馬步。
“百裏辰,歸隊!”郝大通濃眉大耳,皮膚黝黑。若非眼神有些迷離,當真是一條響當當的江湖好漢。
“是、師叔”百裏辰猶如條件反射一般答了一聲,趕忙站到隊伍裏,一同紮馬步。
乘著紮馬步,百裏辰方才有時間仔細打量這片場地。
這裏他的記憶力雖然相當清晰,比如這十三個人的名字曆曆在目,最前麵那個,也是最最認真,最喜歡欺負他們的人名字叫譚實,最喜歡幹以一挑十的事情。
這挑十裏頭,每次都有他百裏辰。當真是萬惡的孩子王、、
眼前的場地隻是一塊平整的坡地,在那郝大農身前胡扔著十三把木劍,
馬步之後的活動便就是練劍了,
當然在其他人練劍的時候,百裏辰還在紮馬步。也許是醉醺醺的郝大農醒酒了,他將木劍分發下去,自己拿著一柄保養很好的鐵劍道:“都跟著我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