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是村裏的刺頭。
村長卻絲毫不擔心他,因為大海無父無母,唯一的姐姐也嫁到外麵去了,勢單力薄,在村子裏說不上話。
“修瀝青路,那是為我們修的?”
“還不是為了快點把砂石運出去。”
“還有別提村裏的水井,要不是他砂石廠一天用十幾噸水,村裏的水井能沒水嗎?”
大海拍著桌子,喊得比村長還大聲:“大家都給評評理,當年和砂石廠簽合同時可是說好了,砂石廠有村裏的四成股份。”
“現在三座山開沒了,錢呢?”
“兩年多啊,大家分到過一分錢嗎?”
“趙老板可好,本田換勞斯萊斯了,你們知道勞斯萊斯是什麼不,一輛能買好幾輛奔馳,聽說人家還要買直升機呢。”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村長一看,趕忙開口道:“大海,你別無理取鬧,砂石廠的合同人家兩年前就買斷了,村裏簽補充協議的時候你也在場吧。”
“我是在場,可那是被你們騙著簽的。”
“當時才分多少錢,一家十萬都沒有吧。”
“這兩年砂石廠賺了多少錢,一車車的砂石往外拉呀,大把的鈔票潑水一樣往外潑,你要不是收了姓趙的黑錢,你會這麼幫他?”
大海說的有理有據,直接把村長頂了回去。
馮征在一旁一看,就知道這是個燙手山芋,趕忙說道:“村長,你們先內部商量一下,等你們商量好了,要簽合同,我再來給你們當見證人。”
“馮議員,馮議員!”
看著大步而去的馮征,村長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指著大海的鼻子說道:“瞧你做的好事!”
“這哪到哪,我還要去總督府告你們呢,咱們走著瞧好了。”
大海推搡著人群:“讓開,都讓開。”
下午
鈴鈴鈴。
“西區警署。”
“我叫薑大海,我要報案,有人要殺我。”
“你能說的詳細一點嗎?”
“我是石門甲的村民,我們村長和奸商合夥,要把村裏的山頭賣出去,我不同意,然後”
“喂,喂?”
咚咚咚
辦公室內。
呂澤正吹著空調。
伴隨著敲門聲,淩靖從外麵走了出來:“澤哥,剛才接到報警電話,大嶼山的石門家村疑似有大案發生,現在我們已經和報警人失去聯係了。”
“通知當地警員沒有?”呂澤反問道。
“通知了,當地警員正在趕往現場。”
淩靖回答。
“過去看看。”
呂澤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帶著淩靖和彭奕行開車前往。
一小時後。
繞著山路,開車抵達石門甲家村。
石門甲是小山村,周圍群山環繞,來往的都是運送砂石的卡車。
到這的時候,當地警員已經到了,正在向村民們問話。
“呂sir。”
看到呂澤帶人趕來,當地警員立正敬禮。
呂澤點點頭算是回應,詢問道:“這邊什麼情況。”
警員回答道:“報警的人自稱薑大海,我已經問過村民了,上午的時候他因為村裏的承包協議,在村長家和大家大吵了一架。”
“中午,他是在村裏朋友家吃的飯,吃飯時說自己一定要去總督府告狀,然後喝了點酒就騎著摩托車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呂澤目光掃過:“誰是村長?”
“我,我是村長。”
一名五十多歲,留著油頭的中年男人跑了出來。
“人咋失蹤了,你殺的?”
呂澤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村長好似想到了什麼,連忙道:“薑大海就是個混混,在村裏就不安生,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幹,我看他根本不是失蹤,一定是自己藏起來了,打電話報假警,想把事情鬧大。”
“澤哥,電訊科的人發來消息,說薑大海的電話是從砂石場外的電話亭打的。”
“去砂石廠看看。”
呂澤招呼著眾人上車,坐到車上,回頭看了眼村長:“你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