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何安原本是有話想和張凡說的,但是看到張秘書在後麵怕誤會也就沒有開口。
"小張大夫,我也是學中醫出身,以後有些學術上的問題,我們互相討教。"
何安主動抵過一張隻寫了名字和電話的名片,張凡趕忙接過。
何安不提自身職位,隻以學術討論為由,擺明就是不想給張凡壓力和讓人誤會,他對這個老師都極富讚譽的年輕中醫人很感興趣。
與何安道別之後,王秘書把張凡送回了紫荊園門口。
本以為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時,張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而來電的人很有意思。
"我是張凡。"
接通電話後張凡也索性不往家裏走了,能在上午工作時間給他打電話,必然是遇到了麻煩事。
"張總,出了點狀況,可能需要您來處理一下。"
電話那頭,李永海的聲音傳來,聲音背景還有些嘈雜,依稀能聽到"名聲""眼皮淺"之類的詞。
"說。"
張凡眉頭一皺,泰華街和東街都是處於穩定發展的狀態,在張凡徹底了解東海的情況之前是不準備貿然出手的。
沒想到有時候樹欲靜而風不止,李永海和狼毛都知道張凡要求目前維穩的狀況,所以必然是他人主動挑的事。
"興隆街的老板白坤領著一個老頭來福瑞祥鬥口,揚言輸掉的話就自砸招牌。"
李永海急切的道。
"咱們的老朝奉生病住院了,新朝奉被他們下料的東西打了眼,已經垮掉一局了,再垮兩局的話關店是小,自砸招牌以後泰華街在古玩行的名氣就會被壓,這損失就大了!"
李永海急道。
"這白坤盯上泰華街的古玩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有老朝奉在倒是沒出過什麼岔子,現在也不知道是誰透的風,他找來鬥口的那個老頭也是厲害得緊,張總你有沒有認識的此道行家?"
李永海一口氣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那老頭哪家的?來路你還吃不準不成?"
張凡一挑眉毛道。
玩這一行的人雖然駁雜不堪,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但是真正拿得出手的大家,也就那麼幾戶,門裏門清,點頭碰麵都是熟人,能幫著人出來鬥口的無一不是此類人。
李永海心中一凜,自己東家這話問的極到點子,必然也是深諳此道門絡,而且還是上流玩家。
不然斷不會問出"哪家的"這種內行人才知道的話。
"從他手法來看,像是南河省鄭家的傳承。"
猶豫了一下後,李永海道。
"奉茶,小封盤,等我過去。"
掂了掂手裏的行醫箱,張凡淡淡的說道。
"明白!"
李永海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爽利的答道。
張凡掛斷電話,把行醫箱提在手裏,走出小區攔下一輛車,向泰華街趕去。
奉茶自是明麵上的意思,就是上茶,鬥口的雖然玩的是文的,但其實說白了也就是砸場子,比拚誰家眼力強,拿的東西值錢。
雖然玩得文雅,但也屬於一種賭博,畢竟拿的上台麵的東西價值都不小。
如果一方想暫停鬥口,就需要封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