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大家都在猜測張凡會給這幅字報價多少的時候，張凡直起身坐回自己的座位端起茶杯，短暫的沉默了一下後，道。
"這幅字是假的。"
"什麼？哈哈哈！可笑啊可笑，葉老板眼力不濟居然還敢質疑這字的真假？"
白坤哈哈大笑，顯得十分暢快，這幅字他是看過的，一筆一劃之間都與董其昌早期的風格一模一樣！
所以，這場鬥口，福瑞祥輸了！
"張總，這，這字確實是董其昌所作啊。"
李永海歎道，看來以後泰華街無法再從事古玩生意了，這次砸招牌以後泰華街文玩一行的名聲算是毀了。
"小友，你確定？"
鄭錄神色一怔，問道。
"鄭叔！他根本就是個草包，什麼都不懂！"
見已勝券在握白坤再無顧忌，指著張凡譏諷道。
"上一局要不是葉老板你僥幸從哪裏淘來的東西，你們早就輸了！來人，把福瑞祥是牌匾給我摘了！"
白坤麵露鄙夷，一招手就準備讓夥計去摘掉福瑞祥的牌匾。
李永海和一眾夥計頓時臉色鐵青，當著主家的麵去摘匾，這是一丁點的麵子都不給啊！
"永海，你說這是董其昌早期的作品？"
張凡對於店內劍拔弩張的氣氛沒有絲毫慌亂，一邊用蓋碗斟去浮茶一邊淡淡的問道。
"張總，別人的字，我或許能看錯，董其昌早期的手本我鑒賞過無數次，他的字，我是絕不會看錯的。"
?李永海盡管心中憋悶，卻不敢對張凡表露絲毫的不耐，躬身說道。
張凡搖了搖頭笑道。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這幅字就必然是假的了。"
店裏的人聽到這話後，就感到十分奇怪，這是個什麼邏輯？
什麼叫你確認是真的了那就肯定是假的。
李永海忍不住又走過去看了兩眼，想知道這幅字到底有何秘密。
鄭錄輕歎了一口氣，露出唏噓之色。
後生可畏啊！
"張小友，這次鬥口，我輸了。"
鄭錄起身行了一禮歎道。
"老人家，承讓。"
張凡拱手回禮，對於這個疑似南河鄭家的老頭他說不上厭惡，其人行為舉止都很得體，隻是做的事失禮了一些罷，畢竟鬥口不算什麼交流，這屬於找事。
"什麼？！不可能！難不成這字真是假的？鄭叔你騙我對不對？"
大喜大悲之間過於迅速的切換讓白坤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那明明就是董其昌的真跡，怎麼就變成假的了？！
"真的假的？"
"贏……贏了？"
"那老頭都認輸哩，還能有假？"
"噓，噤聲，別吵到他們。"
……
除了張凡和鄭錄，其他所有人都對這個結果感覺難以置信，幾乎所有人都認定是真的的東西，怎麼反倒成假的了？
"張小友，不怕你笑話，這幅字我要不是知道內幕，也會打眼，認為這就是真跡，畢竟臨摹者把董其昌寫字的每一個細節，都精確到了極致。"
鄭錄咋舌說道。
"老朽冒昧問一下張小友，是通過哪一脈的手段看出破綻的？"
張凡笑了笑，鄭錄還以為他用的也是鑒寶大家族傳下的脈術，想問清楚細節，但實際上這次掌眼張凡完全沒有用借閱的《素鼎錄》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