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瞪大了眼睛看著尹玉芝，嘴裏則不由得倒吸起涼氣來。
他顯然也想要找點兒話出來解釋，自己說得結過婚是結婚還沒離的意思，而不是處於結婚又離過婚的狀態。
可是，他分明能夠看出，自己就算這樣解釋，仿佛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他隱隱得感受到，尹玉芝仍舊不會為此就有放過他的打算。
按著尹玉芝如今的表現來看，就算他把這些解釋的話出口，那她也會說，我可以給你們錢，讓你離婚！隻要你願意跟江若白在一起，一切都不是問題。
“張院長，求求您！求求您一定要治好牧田。”
好在尹玉芝並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而是緊跟著就將這樣的話給說出了口。
如果事情不是這樣，張凡真要以為她這是賴上自己，非要把江若白強加到自己的頭上了。
“你放心吧！阿姨。隻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就會百分之百的努力。”
張凡除去這樣說之外，還能夠再多說點兒什麼？
他用力得又吞了吞口水，方才將很無奈的話給說了出來。
在話語出口的同時，他的目光當然也就向著江若白的臉上望去。事情很明顯的！他想要從江若白那裏獲得一點兒支持。可是，江若白的頭卻微垂著，根本就沒有把目光向他看來的意思。
當他仔細去留意江若白的臉頰時，還能發現它已經變得比平日愈加得緋紅了。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江若白對此根本就沒有半點兒反對的意思。
如果尹玉芝將來當真能夠拆散張凡跟上官薇薇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有半點兒意見的。
甚至說，她還很樂意接受這樣的情況。
我去了！
這些女人的腦袋裏麵都在想什麼？
張凡有了這樣的發現後，心裏當然不由得腹誹了起來。
在這樣的想法出現的同時，他的目光隻能向著江牧田那邊轉去。
他發現自己有時候跟昏厥的病人交流，當真要好過跟病人的家屬交流。
至少這些無法說話的病人並不會在情緒方麵給他造成影響，而病人家屬的某些要求卻能夠讓他感到奇葩。
“阿姨，最近江總去過湖邊、或是河岸之類的地方嗎？”
稍稍觀察了片刻後，張凡卻將這樣的話問出了口。
雖然張凡覺得自己跟尹玉芝交流是件挺困難的事情，可他卻還隻能向對方發問，從對方那裏獲得這方麵的信息。
“他應該沒有吧？”
尹玉芝的話說得並不確定，“牧田並沒有遊泳或是釣魚的習慣。除非他有客戶提出類似的要求，否則他肯定不會主動去做這類的事情的。”
“那他身邊的人有沒有出現類似症狀的？”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尹玉芝並沒有撒謊！在她和江若白的眼中，江牧田可是突然發病的。
如果事情不是這樣的話，江若白也就不會在慌亂中著急著給張凡打電話，而且還焦急到都不知道自己該把他往哪兒家醫院去送了。
“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