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還真就蹭地一下拔出了自己的腰間佩刀,一道寒光閃過一下子便斬下了自己身前的茶幾一角。
緊接著,他冷冷地說道:“今日,我許方達便是以此立誓,咱們今日隻是就事論事,誰要是膽敢日後胡說八道,就讓他衝著我許某人的這口寶刀說話!”
魏嘯天道:“不錯,十一弟所言極是,今日大家盡管暢所欲言、百無禁忌。否則,別說你們許爺,就算是我魏嘯天,也自當為我自己手下的兄弟們做主便是!”
聽他們兩位如此一說,尤其是人家許方達,現在更是那個少王爺夏侯平治的身邊當紅大將。
魏嘯天的這些手下將官,尤其是那些中下級的軍官,一聽之下之後,可就算是心裏真的有了底了。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可都並不是什麼笨人蠢人,更不是什麼愚鈍之人。
別的他們不清楚,但是現在他們天朝的大風向,他們多多少少還是知道、或者聽說過一些的。
如此一來,就現在的這種朝廷混混沌沌之際,誰敢隨隨便便的胡說八道、信口胡說呀。
可別,這話沒有真正的完全表達明白,就不知道已經得罪了哪路的神仙小鬼了。
畢竟,這可是有著所謂的“前車之鑒”,不得不防呀!
別說是,像他們這種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就算是那個昔日堂堂的天朝第一猛將楚王趙進,那又如何?
還不是一樣稀裏糊塗的便被下入了死牢,更是不明不白的便就此死在死牢之中,至今都沒有一個明白的說法。
另外,還有人家早先的秦王宋傑,人家他又是何等的窩火。
自己原本是一心為國,但是到頭來還不是一樣的連番遭遇大難,要不是人家他自己福大命大、機緣巧合,恐怕現在他墳頭之上的荒草,恐怕也就可以藏得住人吧。
但是,既然今日許方達和魏嘯天他們兩人相繼表了態,而且人家許方達更是就此立誓,這些中下級軍官的一腔熱血,可就真的蹭地一下瞬間爆燃了起來。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說白了,早先原本就是爛命一條,恰恰也正是在人家魏嘯天的蔭庇照顧之下,這才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有了今日相應的軍職和地位。
既然,今日他們的老大和人家少王爺的心腹大將許方達,都已經這麼表態了,他們自然也就無所忌憚了。
還別說,如此一來,他們這些人還真就實打實的紛紛說出了自己的各自想法,根本沒有絲毫的隱瞞和虛假。
更有甚者,在一些相應的問題上,他們竟然還不時的互相“攻擊”,更是把直接弄上了一波又是一波的高潮。
就這樣,他們足足激烈探討和爭辯了差不多接近一個多時辰,這才終於稍稍的平息了下來。
就在這時,人家魏嘯天終於站出來進行了相應的總結,隻聽他朗聲說道:“好了,大家所說的這些,本將軍我也都已經聽的非常清楚了。這樣,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你們暫且下去各自休息去吧,我們幾位再稍稍的大致歸攏一下。”
當然,人家這些掌旗官和哨官他們這些中下級的軍官,都是心裏非常的明白,這肯定是人家魏嘯天想要繼續進行相應的高級議事,他們自然是需要趕集的離場清場了。
就這樣,很快便隻剩下了魏嘯天和許方達、左寒仲、步飛霆、郝哲立、周昌盛他們這些真正將官級別的所謂大人物了。
另外,還有一點,也必須要在這裏特別的交代和提一下。
那就是,早先人家那個燕北郡的郡守李源棟,這一次還真就沒有跟著左寒仲他們趕到此間的回馬嶺,而是直接徑直的去那個磨盤鎮了。
當然,當時人家那個李源棟李郡守,還真是通情達理。
等人家那個左寒仲隻是稍稍的提及這一點之後,人家李郡守還真就直接不動聲色的答應了下來,而且還一個勁的誇獎人家左寒仲想的周到。
就這樣,等下麵的所有相應人等統統退下去之後,人家魏嘯天稍稍的皺眉凝神了好大一會,這才沉聲說道:“好了,現在他們那些人都下去了,你們終歸是可以真正的暢所欲言了吧。因為,我心裏非常的清楚,其實你們有很多真正的心裏話,隻是剛才都沒有真正的說出來而已。”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轉臉看了一下旁邊的郝哲立,接著繼續淡淡地說道:“這樣,郝老弟,你先帶個頭吧。實不相瞞,早在剛才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了,你一直像是有什麼特別的話想說,但是每每真到了關鍵的時候,你卻是偏偏有欲言又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