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李源棟現在的真實身份,不過隻是負責地方相應協調的行政長官,他魏嘯天充其量也就隻是負責軍事行動的相應主將而已。
這麼一來,他們兩人說白了也不過隻是平行的平級關係而已,更有甚者,要是單純的論官階來說,人家李源棟甚至還真就是稍高一些呢。
這樣的話,人家李源棟現在要想是自行借故提前離開,他魏嘯天還真的不好強行阻止。
一念如此,他魏嘯天自然也就心下坦然了,因為他以此斷定,至少現在這個李源棟還沒有真正的意識到什麼重大的危險了。
否則,現在他肯定要就已經不在此間,不知道早已經去了什麼地方了。
當然,現在最大的可能,那便是這個李源棟的確已經是心裏稍稍有了一定的疑慮,甚或是已經開始有了相應的懷疑。
尤其是,現在那個許方達的無故“失蹤”,可能更是刺激到了他的什麼敏感神經。
要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下呀,那個許方達身為真正的二號主將,他為什麼突然帶著三百人馬憑空“失蹤”了。
再者說了,像這種比較特殊的情況,於情於理,那個他魏嘯天應該是要跟他李大人通報解釋一下吧。
這麼一來,人家李源棟如此的一番試探,自然是表麵上是裝著關心那個許方達,實際上還真就是在暗中指責他魏嘯天太過獨斷專行,沒有把他李大人如何的放在眼裏。
好在,人家魏嘯天也不是什麼白給的省油燈,人家他索性直接把“鍋”推給了他們燕王夏侯正金。
這麼一來,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反正這是人家燕王夏侯正金的布置和安排,他李源棟自然也就不敢如何調理吧。
畢竟,人家燕王夏侯正金至少在形式上正是他李源棟的頂頭上司,他區區一個燕北郡的郡守,人家燕王夏侯正金還真就無需事事跟他打什麼招呼吧。
想到這裏,隻見人家魏嘯天仍舊是不動聲色的淡淡說道:“既然李大人您如此說了,那還真就不能等閑視之呢,說不定、說不定那還真就可能是對方的什麼先頭人馬。”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也必須要要特別的注意,那就是對方極有可能已經收買了咱們當地的一些綠林江湖之中的敗類,就像是早先那個斷魂穀的公孫閶闔一般。”
左寒仲道:“不錯,魏爺所言極是。根據早先人家許爺他們所說的那樣,前麵咱們的雁固關一戰之時,那個斷魂穀的公孫閶闔便曾經帶著烏狄狼兵抄到咱們雁固關的後麵,並且最後還真就直接導致和加速了咱們雁固關的失守。”
魏嘯天道:“這樣,左副將,今日李大人所說的這個情況,還真就直接交給你了。你下去之後,即刻分派得力人手趕往李大人所說的那個位置,務必弄清楚相應的具體情況。當然,這接下來應該如何辦,那就無需本將軍我再多說什麼廢話了吧。”
左寒仲道:“放心吧,魏爺,屬下明白。現在是什麼形勢呀,隻要對方一個應答不對,屬下絕不手軟,當即殺無赦也就是了!”
魏嘯天道:“不錯,正是如此。在此關鍵時刻,還真就是那句老話了,寧可錯殺一千,也絕對不能放走一個,否則還真就是貽害無窮呢。”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沉思了片刻,接著繼續說道:“這樣,你讓李大人派人給你們做向導,然後直接先從展統領的手下借調幾哨人馬,務必力求幹淨利落。”
展嚴飛道:“放心吧,魏爺,屬下屆時一定調撥給左將軍最好的精騎。”
然而,誰曾想,就在這時,突然外麵的親兵衛隊長急匆匆的闖了進來,朗聲稟報道:“啟稟魏爺和眾位大人,咱們的斥候快馬來報,說是對方的前鋒人馬已經逼近咱們磨盤鎮的三十裏以內了!”
一聽如此,隻見人家魏嘯天臉色微微一變,先是稍稍的沉思了片刻,這才沉聲說道:“這樣,你現在就傳令下去,更多的加派斥候探馬,盡可能的弄清楚對方的具體情況,然後急速來報!”
聽他如此一說,那個親兵衛隊長立即應聲而去,自己自行出去安排去了。